“我真的不會再做混賬事,你且睡吧,睡不好白日難受。”
白露看他沒有穿外賞,道:
“你把衣裳床上,快點走吧。”
高鶴也坐到她旁邊,指著胸口那片道:
“讓它們晾一晾,不然貼著衣裳難受~”
白露只想讓他快點離開,否則還不知道要鬧什麼么蛾子,遂道:
“你不是有藥嗎?”
高鶴驚喜道:
“你要給我擦嗎?”
白露只好點點頭,反正此刻的最大願望,就是趕緊送走這尊大神,高鶴開心的簡直是蹦起來,迅速找到自己脫下的中衣,從袖袋裡掏出小瓷瓶,遞了過去。
白露接過後,替他慢慢的擦拭,高鶴就脈脈含情的看著她,直瞅的白露渾身不自在,好不容易擦好,還過去便道:
“你走吧。”
高鶴瞬間拉下臉,一副落寞沮喪的模樣,喏喏道:
“藥都沒幹,穿衣裳都蹭沒了。”
白露道:
“那你去外廳等著。”
高鶴卻拉起她的手道:
“我很久沒見你了,我是想念你……”
屋子裡只剩一盞燭臺了,昏昏黃黃的,高鶴的臉在微弱的燭光下,經過風吹雨曬的,有些許微黑,但五官依舊精雕玉琢的堪比天工,做起難過的表情來,讓人只會可憐心疼,恨不得代替他去傷心才好。
白露不知怎的,忽而想到,自己當初肯定就是被這張臉騙了,心底只覺氣餒,古有美男潘安被狂熱的路人“堵”死,今兒,有她這般的笨蛋,因一張臉落入了陷阱。
高鶴不知道白露的心思,他向來不愛自己這張皮囊,因為覺得缺乏威武之氣,是以寧願曬傷曬脫皮,也想黑一些,對著屬下,除非必要的客氣,否則恨不得化身黑臉閻王。
此刻見白露看著自己發起呆來,忽而醍醐灌過,女子有時候比男子還愛好顏色,自己這般天資絕色,簡直是人見人愛。
高鶴想到這點,難得為自己的相貌感到得意一把,見白露神色懵懂中自帶一份嬌憨,心頭微動,所謂美人沐於卷簾下,輕汗微微透碧紈,玉簪斜掛綠雲鬢,流香漲膩滿晴川。
待白露從神思中回過來,高鶴的臉已經近在咫尺,下意識往後仰倒,被早就把手搭到她背後的高鶴摟進懷裡,順勢壓到床上,親個正著。
白露抗拒不過,只發出嗚咽的聲音,倆人唇齒相濡,高鶴的胳膊越收越緊,悶的她差點暈厥,高鶴這才退出去,在她額頭、鼻尖親了親,而後埋在她肩頸裡喘著粗氣。
白露想推開他卻沒有力氣,感受到某個部位的不同尋常,嚇得她立馬憑藉著意志,扭動起來想怕逃開去,高鶴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否則弄僵了將來就不好搞了,遂暗啞著嗓子道:
“別動,不然我怕忍不住了……”
白露不敢動了,高鶴蹭了蹭她的脖子,微微的胡茬戳的面板癢癢的,白露終於知道夢境裡,那隻“螞蟻”是哪裡來的了,面上不由脹紅,道:
“你去洗個冷水澡吧……”
高鶴一想也是,否則還真是難耐,於是一咬牙的便爬起身,趕緊進了屏風內。
白露本來嚇得都不想顧東顧西,直接叫了再說,可看高鶴真的願意去自己紓解,可見他說不會再妄來也是真話。
在這種情況下,事已至此,她當然還是選擇保全名聲要緊,將衣裳整理好,這回也不敢坐床邊了,徑自去了外廳,等高鶴三把兩手洗好穿了衣裳出來,看她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