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鵬這批人雖然是鬱九訓練出來的,但從沒正式拜過喊過師父,加上自己出身卑微,鬱九又是高鶴的師父,他心裡雖一直把鬱九當做長輩而非上司尊敬,但也不敢攀附,現下聽了這話,心裡怎麼能不感動.
可兒女情長的事情,他也不好明著說,便道:
“屬下的一切都是王爺和大人您給的,區區小事,理該如此。”
鬱九以石鵬誤會了自己只是為試探,想著石鵬為人刻板,此事根源還是高鶴,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還是待有機會從長計議的好,便沒有再說什麼,帶著石鵬離開了。
他們一走,桃面才從暗處出來了。
原來剛才鬱九石鵬一前一後的出來,碧璽覺得奇怪,便對桃面道:
“你熟悉這裡,去看看。”
白露遲疑道:
“萬一是什麼要事,鬱大人怪罪就不好了……”
碧璽道:
“無事,有什麼我擔著。”
白露倒是相信她為人的,才讓桃面過去,找來找去找到這屋子,恰恰就聽到了後面這段。
她當年學的最好的就是蟄伏蹲守,加上鬱九石鵬後面沒說什麼重要的話,就大意了,出去時鬱九記掛著碧璽等著急了,也就沒在意,倒是石鵬,瞄到躲在旁邊的人。
桃面是她一手教出來的,怎麼能不知道,是以也未挑破,徑直跟著鬱九回去了。
鬱九石鵬先進了包廂,碧璽興頭上來,非要罰他們倆喝酒,等桃面回來,後來又帶著眾人一起玩酒令,直鬧到下午才離開了。
然後稍稍去熱鬧的街道晃了晃,買了些小玩意兒,這才回宅子去了。
鬱九將人送到便離開了,而石鵬則借機留了下去,跟著到了內院門口,白露碧璽等人進去,他一把揪住桃面,將她扯到了旁邊,淩草走在前面,沒注意跟白露一道進去了,春草落在後面,看到十分驚訝,石鵬道:
“煩請跟白姑娘說一聲,借人一用。”
桃面卻掙紮道:
“你想借就借啊,誰答應了!”
春草不知所措,石鵬沒有鬆手,反而看向桃面忽然問了一句:
“中午你去哪裡了?”
桃面一愣,石鵬對著怔愣的春草點點頭,便拉著她離開了,轉身到了外院一處廳堂裡,將門一關,便問道:
“你中午都聽到什麼了?”
桃面想把手抽回來但抽不動,惱道:
“你們自己說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石鵬怕她聽到月落的事情,告訴給白露,那不僅自己跑不掉,高鶴肯定要扒桃面的皮,是以勸道:
“此事鬱大人已經知道了,說會問問王爺的,你莫要對你們姑娘提,王爺容忍你和彩鳳等人,完全是看在姑娘份上,也看在你們並未做出太過不利於他的事情,如果你讓姑娘知道此事,徹底惹惱了王爺,不會放過你的。”
桃面一愣,暗忖難道他們秘密談話,是為了王爺跟姑娘的事情?那怎麼又提到自己呢?
當下便想套話,道:
“你們既然敢做敢說,還怕我告訴姑娘嗎?再說了,是夫人叫我去聽你們說什麼的,難道你們連夫人也要隱瞞?”
石鵬頓了頓,暗忖怎麼是他們敢做敢說……仔細瞧去,桃面本來在仔細審視著他,被他一瞧,便心虛的撇開眼,忽而明白過來,她肯定是沒聽全,想套自己的話,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