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就開始下藥,果然沒出三日,郭素素就在某日半夜忽然開始大出血,她自己早就混過去了,守夜的丫頭睡的很死,又離得遠,根本沒發現。
等第二日發現,已經只剩一口氣了,叫來大夫,說是可以準備後事了,素錦心裡暗喜,對白庭遠道:
“不如抬到柴房去吧,省得髒了主屋,她心裡那麼恨你,別將來怨氣不退~”
白庭遠一聽有些害怕起來,便讓人把不省人事的郭素素抬去了柴房,期間白簡聽到訊息,過來瞅了一眼,還假模假樣道:
“素素啊,你可要好起來,人選我已經找好了,等你好起來就能過繼了。”
看郭素素只是睜開條眼縫,動了動嘴說不出話來,終於放了心,又虛情假意兩句便離開了。
白庭遠本來看白簡來還有些害怕,結果發現就是走走過場,便放心了,拉著素錦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就等著郭素素死了。
白露聽到這訊息時,郭素素已經滴水不進了,但似乎還堅持吊著一口氣,就是不咽氣。
白露聽到石河的詢問,不由苦笑道:
“因果迴圈,這樣的結果都是她自己求來的,我哪裡能做的了她的主,對了,”
說著對彩鳳道,
“以後讓他不用對我來稟報訊息了,除非他也願意跟著我。”
因為石河一直在白府,白露在跟彩鳳靈犀窈窕荇萍她們攤牌時,忘記他了,此刻聽了,彩鳳只好去回複了。
不多會兒回來報說,郭素素死了。
白露聽了一怔,倒是旁邊桃面道:
“她跟馬氏,真是你算計我,我算計你,最後誰也沒落得好。”
彩鳳喟嘆道:
“她當初害了素錦,算計白大人,如今死在二人手上,可見老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是真理了。”
白露點點頭,隨即問道:
“石河怎麼說?”
彩鳳道:
“他說不敢違背主子,我就讓他以後不要再來報信了,另外還要不要待在白府,讓他去問石闖。”
白露首肯道:
“就這麼辦,我既然要跟他分開,就要徹底的分。”
白露三人便沒有多話了,而白府那邊就開了裝殮擺靈堂,頭七一過,郭素素下了葬,素錦就被抬了姨娘,至於婚事,白簡藉口立即再娶有礙名聲,讓停個一段時日再說。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只說高鶴在封地忙活了好幾個月,終於先將軍權抓在了手裡,剩下的稅賦等等,對付文官好辦的很,聽話的就繼續用,不聽話的滾蛋。
等忙的差不多了,才想起問白露,去了封信給王峻,讓細致報備一下目前白露的日常,特別是住在哪裡。
之前王峻來信,只說離開了小宅去了鋪子住,東河灘擴大了,然後就是要貨的時候報備了一下,其他沒說什麼。
王峻收到高鶴的信,便只好事無巨細的稟明一番,結果高鶴收到信後卻生起了疑惑。
每次見王峻都在鋪子,行蹤不能完全獲知,偷偷進入鋪子居住的部分,日用東西並不精細,這說明白露還有其他居住的地方,鋪子只是障眼法。
還有找了幾家鏢局合作,又讓秦樓幫忙訓練新的護衛,這一切都是在防範誰?姚家?還是自己?
聯想到之前小梅被蕭統給送出了蕭府,而且也變得冷淡了,難道,是白露跟蕭家通風報信了什麼?
思及此,心裡的疑慮留越來越大,幹脆叫來荇萍窈窕,審問到蕭媛逃婚前白露的種種行徑,當時為了躲避姚家,幾人都住在小宅裡,自然是知道的。
荇萍窈窕躲閃不過,最後只有和盤托出,高鶴知道白露見過蕭媛後,心裡便起了疙瘩,遣退二人後,便獨自在書房裡來回轉圈,一副焦躁難耐的模樣。
直到下半夜,才讓王崇牽馬去了天仙樓,作為慶陽最大的青樓,已然燈火輝煌的,喧囂熱鬧。
雀仙熱情迎接了這位幕後大老闆,迎進貴賓房,送上最好的美酒,高鶴喝了兩杯,就直愣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