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人行事前,怎的不打聽清楚?亦或者,您跟白大人有私怨?”
姚波知道他兩邊都不想得罪,也不敢把底細告知,只道:
“確實是我打聽不細致,誰知道他瞞的如此深!”
知府接下了三萬兩銀票,道:
“那還要煩勞您再去跟白大人溝通,畢竟殷四喊時,他的人也在堂上,我若是讓重要犯人死了,他一時氣憤,參我一本該如何是好~”
姚波心裡直罵他奸猾,嘴上卻道:
“都是在西京為官的,我何曾騙過你,你只把人先辦了,白大人的事情我自會料理。”
知府卻就是不鬆口,姚波無法只得去了,思來想去,便帶了一萬兩去了白府,結果白簡剛好不在,鎩羽而歸後只好讓人盯著白府,等著了。
可等了兩日也不見蹤影,原來白露怕白簡見錢眼開,跟姚波妥協,所以事先以怕姚家報複為理由,把白簡支出去了。
姚波等到第三日,實在等不下去了,便直接派人去監獄裡行刺,卻被秦樓事先埋下的人給劫獲了。
驚動了衙門後,知府十分氣憤,心想你雖然是二品,我只是四品,但你也太不拿我當回事兒了吧!而且,這劫獄可不是小事,現在敢這般殺人,哪天豈不是想殺我也就殺了?
當下嚇得把三萬兩給退了,然後寫信給白簡,問接下來該如何是好,白露把信轉交給白簡,後者嚇得要死,沒想到姚波還真敢做啊!
白露要的就是狗急跳牆,勸道:
“現在樑子已經結下了,你若不反擊,他就好比那豺狼,定要要死你才肯罷休!”
白簡暴躁道:
“你不是說一切你都會料理嘛,怎麼到了如今這地步?!”
白露道:
“誰知道姚波見死不救,誰又知道殷四跟他窩裡反呢!不過也不用擔心,現在你想躲也躲不過去了,不如你上表奏姚波一本,好歹你也能自保。”
白簡猶豫道:
“這新皇繼位,我是慶王的未來岳父,這可能嗎?”
白露笑道:
“那就看你怎麼說了,新皇繼位,正是要四海昌平之時,可有的人卻不長眼,想在新皇剛登基不穩之時鬧事,這不是不給新皇體面嗎?”
說著又道,
“最好,再讓知府大人和你一起。”
白簡遲疑道:
“他肯嗎?”
白露笑道:
“他肯,他都把姚波的賄賂退了,想必也是怕了,你再施壓一番,他不肯也得肯。”
白簡想想只得照辦了,跑去知府家裡,逼著他寫了奏摺,自己也跟著簽蓋了名字和印章,然後送到京城去了。
接到聯名奏摺的新皇高鵠,看到白簡的署名十分不喜,看到內容簡直是震怒,但想到高鶴就不想搭理,左丞一看涉及姚波,怕汙了自己名聲,便諫言道:
“陛下剛剛登基,慶王此時正在招兵買馬,西北的九萬大軍應該已被他拿到手了,咱們可趁機安穩他的心,讓他以為我們怕他,這邊再抓緊練兵,早晚拿下西北,”
說著又道,
“不過姚大人向來忠心耿耿,不會是故意在殿下初登大位時過不去,想必是為了那點蠅頭小利起了爭執而已,殿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箭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