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一告訴傅氏那些傢俱器物多麼貴重,還把馬氏的衣裳拿出來幫她換上,傅氏邊兩眼放光邊道:
“我都知道,我小時候也是大小姐來著~”
自從馬氏死後,羅媽媽因為沒有身契,就偷偷的溜了,而多福則被發賣了,院子裡平日也沒人,好在才閑了不久,所以未曾有怎麼積灰。
白丁跟著白簡去了衙門,夏福聽到訊息,跑過來詢問,彩鳳道:
“夏總管來的正好,這是老爺的原配,傅太太。”
夏福聽到下人報說彩鳳帶了個婆子進來,還砸了福天院的門,一聽介紹愣了,支吾半天說不出話,彩鳳板起臉道:
“怎麼,坐上管事都不知道給主子行禮了嗎?”
夏福忙磕了頭,傅氏倒是擅長擺架子,彩鳳又盛氣淩人的讓調了兩個丫頭過來伺候,夏福更不鬧不清狀況,想著女兒還在蒼露院,便就從了。
這一切做好後,彩鳳便藉口離開了,而好半天得到訊息的白簡才從衙門趕回來,一進門看到坐在桌子前,大吃大喝滿嘴油的傅氏。
傅氏看到他後一愣,隨即就跳著腳撲了過來,她現在五大三粗的,白簡這陣子被女色掏空了很多,還未站穩便被壓到在地,然後一眾奴才就看到,傅氏用她抓過雞腿的油膩膩的手,掄圓了給白簡一個又一個嘴巴子。
白簡掙紮著大叫,白丁反應過來,趕緊叫人來拉扯,好不容易才把傅氏給拉開,白簡看著暴躁的發妻,哪裡還敢說什麼,趕緊溜了出去。
越想越生氣,跑到蒼露院,看白露正坐在廡廊下喝茶,過去就要動手,卻被桃面擋住了,伸手想打被鉗制住手,氣的哇哇叫:
“反了、反了!你這是要造反嗎?!”
白露站起身,道:
“父親何必暴躁,家裡沒有個女主人,烏煙瘴氣的,如今母親來坐鎮,您才能安心在公務上啊~”
白簡起紅了臉,道:
“我早就休了傅氏,哪裡來的女主人!”
白露道:
“那就麻煩了,當年外祖只說你落水了,我這回去接人,也說您是落水後被人救起,後來才科舉做官的,難不成,您現在要去說,您是為了功名利祿拋棄妻子嗎?”
白簡指著白露氣的“你、你”個不停,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轉身甩手也好走,白露卻涼涼道:
“給父親個小小的建議,剛死了一任太太,若是又死一任,恐怕別人就要懷疑什麼了。”
白簡嚇得停住了步伐,沒敢回頭,頓了頓才離開了。
第二日白露就又回到了小宅子裡,而白簡也基本不回家了,傅氏在府裡吆五喝六的,好不威風,白丁跟著白簡,夏福就倒黴了,整天盯著傅氏,不讓出府。
可白簡接回原配的訊息,還是在西京不脛而走,白春蘭當然也聽到了,跑回來問,郭素素還躺在床上,面色憔悴道:
“我也管不著,不來鬧我就成~”
問白庭遠,自從白簡在院子被打的訊息傳來,他就縮在院子裡不敢出去了。
自從太子登基,馬靖杳無音信,白庭遠就驚著的耗子似的,恨不得躲在洞裡沒人看到。
白春蘭卻不認邪,太子登基後,聽到對汪貴妃和張括的指控後,元家十分低調,幾步不出門,但對她倒是一如既往的好。
這助長了她的無知,非要過去會會,雖然馬氏死後,首飾現銀都不見了,據說是白簡擼走的,但好歹還有一些值錢的大件傢俱等等,若是被那賤婦佔了,豈不可惜?
白春蘭的心思郭素素清楚的很,馬氏那些東西,早在馬氏病倒後,就被她搜刮的差不多了,當然,被白簡分去了不少,但她也沒吃虧。
是以也不管白春蘭,任她挺著大肚子跑去主院,老遠便聽到裡面傳來咆哮般的大罵,震的整個院子都在顫抖。
如果馬氏當年只是個潑婦,那傅氏絕對是有過之無不及的悍婦了。
白春蘭停住腳,拉了拉百合道:
“去,你去會會。”
百合求饒卻被推了過去,進了門,裡面稍稍安靜了一下,沒一會兒忽然聽到傅氏的破口大罵,都是些髒極了的字眼,然後就聽到啪的一聲,隨即是百合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