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蓋好房子後,便在老農的幫助下,從各地移栽了槐樹、柏樹、松樹過來,雖然進入了枯水期,但呼蠶水還是讓他們省下了很多精力。
高鶴讓石鵬私下送了很多碳過去,魏德忠很是感激,他雖然是靠著魏駿上來的,但也是因為能幹,才被賞識後脫離了奴籍,來了以後,也不是立馬就坐上了副將,而是也從底下摸爬滾打上來的。
雖然他不是最優秀的那個,但只要在底層待過,就會特別愛惜手底下計程車兵們,因為看到高鶴對他們的愛護,心裡肯定會感動。
是以在隊伍裡,也大肆宣揚了一番高鶴的恩德,邰忠聽了後就報過去了。
高鶴看到邰忠和魏德忠的報備,十分激動,很想去看一看,可沒有機會,就這麼捱了幾日,韃子的回信來了。
本來高鶴看一直沒有回信,還以為用漢字對方看不懂,想不到回複的也是漢字,可見那邊是有人的。
大致意思是,願意跟高鶴進行貿易叫喚,拿他們的牛羊馬匹來換糧食布匹瓷器等等。
高鶴就讓雷老大用韃子語,把崔放擬定的協議抄了一遍,讓對方看清楚了,又讓對方準備好貨物,等到正月以後就在雄關的那處地方簽訂,之後就直接交易。
派人送信過去以後,高鶴就給魏德忠邰忠分別回信,讓前者繼續建房屋、種樹種草,然後記得把水源引過去,讓他一定要完全按照當時崔放規劃的佈局,來建造集鎮,名字都取好了,叫【錦繡鎮】。
至於後者,勉勵他配合魏德忠好好幹就是。
其後便又吩咐崔放道:
“讓魏德忠準備一批貨,就是韃子想要的那些,跟他說,貨量就按不低於三萬兩的準備,不能有次貨,利潤三七開,我七他三。”
崔放去了後不久,王峻就報說汪剛來了,請進來後,高鶴依舊虛躺在床上,一副病懨懨的模樣,道:
“岳父大人,小婿虛的很,就不多禮了……”
汪剛忙道:
“無需多禮、無需多禮,哎呀,我也是剛聽珍兒說的,才知道你病的這麼重,怎麼不早跟我說咧?也不見你請大夫,我還以為沒什麼~”
高鶴喘著氣道:
“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好跟女子似的,病了就哭哭啼啼的,再說,這病一般大夫也不管用,還好父皇給我找的神醫,開的藥帶了很多,只要靜養一段時日便可,不過……”
說著欲言又止,汪剛道:
“不過什麼?賢婿但說無妨~”
高鶴苦笑道:
“實不相瞞,這病啊,是因為珍兒……實在是,我實在是情不自禁,破了戒,所以就犯了,煩勞岳父大人跟珍兒解釋解釋,我就暫時不見她了,免得後續總是好不了了……”
汪剛訕笑道:
“你們年輕人啊,就是血氣方剛的,也怪我,沒關好她,我回頭就把她關起來。”
高鶴忙道:
“別、別,我可是很喜歡珍兒的,是我難以把持,珍兒如此美麗,是個男人都難免~”
汪剛這才撚著鬍子笑了出來:
“哦,好好,我明白了,那你好好靜養,我就讓她母親和和氣氣的說一說,如何?”
高鶴賠笑道:
“那就多謝岳父大人了,可請岳母一定別訓斥她,這美人兒一哭啊,我就更難受了~”
汪剛哈哈大笑,又說了兩句閑話,才回去了,不一會兒讓汪榮送來一批藥材,苦笑道:
“哎呀,前幾日來看你,怎的不說病的如此重,父親把我訓斥了一頓,怪我沒有照看好你。”
高鶴道:
“大舅哥,我可不就是怕麻煩你嘛~”
汪榮跟他年紀差不多,高鶴在甘州基本都是他招待的,再加上高鶴不拿架子,彼此熟了便不講究起來,揶揄道:
“你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高鶴苦笑道:
“去,你這烏鴉嘴,我還要跟你妹妹成親呢,怎麼說這種喪氣話~”
汪榮忙道:
“好好,是我烏鴉嘴了,呸呸呸,當我沒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