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了白露,前兩日去了天仙樓請教了一些隱秘的私房問題後,本來準備偷偷去西京一趟,可現在京城有些亂了,他必須留下來鎮守,以防有什麼更大的變動。
還有他派去其他七個縣的巡視,還算順利的回來了,但這段日子他都忙於排兵布陣,悄悄在各衛所派人員駐紮,若是指揮真心歸順自然歡迎,不真的,那就換了了事。
這些彙集在一起,一阻攔,他只有待在慶陽按兵不動了,而被他掛念的白露,一門心思等著那批貨的到來。
重陽後沒幾日,傅念祖準備再過幾日,便要帶靈犀回慶城,說是盡早準備準備把親成了。
白露問起靈犀的身體,後者說早就好多了,窈窕打趣道:
“是因為看到姐夫了吧?”
靈犀現在不僅是隨和,還溫柔了很多,抿著唇害羞的笑著,傅念祖是打算把家以後就安在西京的。
傅念祖拿著白露給的兩百多兩,在西京好宅子很難買到,所以在靈犀的建議下,幹脆先買了點良田。
白露知道後,本來想送個小院子好了,可又想想太多人看著,就算是自己三舅,也不能太偏心,是以便把朱宅改成傅宅,闢出靠內的三間房給傅念祖和靈犀,中間隔著兩間做廚房什麼,剩下三間還是丁琥傅傑住。
將來等傅傑丁琥去了富平讀書,這裡就專門的放貨,而兩個孩子,丁琥以後還是住東河灘,傅傑可以去慶陽,她不在的話,可是不放心把人留在白簡的。
而窈窕寤寐繼續住在寒珠小宅,主要責任還是幫著東河灘和邱娘子。
這段日子,章臺又禁來詢問婚期,原來高鶴知道皇帝病了以後,有些擔心,若是在婚前駕崩,別說他肯定沒時間成親,到時候為著禮數也要守孝啊。
知道跟白露說了也白說,便就施壓章臺,原因嗎,章臺不清楚,只得直接來詢問,不想白露道:
“這已經入秋,我的嫁妝置辦才剛剛開始,只能等過完正月了。”
章臺還能說什麼,只得道:
“那老奴去選幾個好日子,您看如何?”
白露也知道肯定是高鶴來催的,便道:
“那就煩勞公公了。”
章臺去後,沒幾日便回來,道:
“當日聖旨來,欽天監已經把到年底前所有的好日子都告知了,明年的還沒有發到這裡,我撿了幾個接近年底的,您看看。”
白露記得自己明明說的是過完年,可章臺一臉的期盼,她月不好意思明著拒絕,拿過來一看,最晚的一個在正月十五以後沒幾日。
正月裡辦婚事倒也不是不可以,但……遂道:
“正月裡恐怕還會大雪封天的,二月、三月就沒有嗎?”
章臺便道:
“這……那就要再次上表奏報了。”
白露佯裝看不見他的為難,直接道:
“那就二月或者三月吧,天氣暖和。”
章臺只好去了,去信到慶陽,高鶴氣笑了,轉念一想,正好藉此試探一下,便上表到朝廷,等奏摺到了,汪驪已經臨盆了。
而高翊的病情還未痊癒,但奏摺還是堅持親自看了,並且給欽天監發去旨意,最終選在了三月初九。
這可是最早的吉時了,高翊還擬定了聖旨,讓別分發到西京白府和慶陽,與之一同交到高鶴手裡的,還有一封信,上面寫著“碧璽親啟”四字。
看著筆跡像是高翊的,但顯然筆力不夠,還有些歪歪扭扭的。
高鶴知道是父皇病的不輕,提筆無力導致,很想看看,怕是什麼不好的話,讓母親難過,畢竟父皇真的生病的事情,他還未去告知。
因為後來他也想開了,母親不管喜歡什麼,開心最重要,畢竟這麼多年以來,她過的也很苦。
高鶴躊躇半日,看是密封的,顯然父皇不想別人看,他死來想去,還是把信交給碧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