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媛有些不樂意了:
“那還不如我直接問繡娘織女自己好了,反正只要在我承受的範圍內就成。”
倆人便說說笑笑了一路,蕭媛將她和桃面送到白府前便離開了。
回到蒼露院,去廂房看了看,彩鳳還躺著,白露摸了摸額頭,也不覺得燙,對桃面道:
“還是請個大夫來看看吧。”
彩鳳虛弱道:
“不用的,明日肯定能好的。”
白露不理她,還是叫桃面去了,嘆口氣道:
“我看你是心思太重了,其實你也無需擔心,以後王爺問什麼,你就照實回答便好。”
彩鳳掙紮著想坐起來,白露扶著她躺下道:
“你莫要驚慌,我說的是實話,你也不想想,我怎麼說也跟王爺賜婚了,說到底還是一家人,我只是不喜歡身邊的人向著他罷了。”
彩鳳不由落下淚來:
“我明白的,我只是……”
說到這卻又說不下去了,白露拿出帕子給她擦臉,道:
“你好好歇著吧,被擒時也沒見哭的,這就掉金豆子了,看的我都覺得慚愧了~”
彩鳳也是出去見過大風大浪的,在稍稍嚴格些的大戶人家裡,奴僕若是動輒哭泣,主人家一來覺得不吉利,二來覺得奴僕矯情,如果有外人在場,會讓別人認為主人家苛待下人,是大戶人家的大忌諱。
可白露沒有那些想法,畢竟不是從小在貴女圈中紮堆長大的,沒那麼些心思,再說了,大家也算是同患難的,情同姐妹,知道彼此的脾氣,並非那種惡意的心地。
彩鳳抽泣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露掏出帕子給她擦著淚,寬慰道:
“知道了,你若是覺得哭了痛快就哭,不過你已經不舒服了,我是怕你哭多了更難受。”
彩鳳知道白露不是虛情假意的人,便道:
“嗯,姑娘,自從逃難來這裡,你是對我最好的人了,我覺不會背叛你的……”
白露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咱們不聊這個了,你就好生歇著,快點好起來,咱們還有事兒要辦吶。”
彩鳳點點頭,白露叫來四季四韻道:
“好好服侍彩鳳,知道了嗎?”
倆人答應著,之後大夫也來瞧了,說是沒什麼大妨礙,只是氣鬱而已,白露讓丫頭送走大夫,又逗著彩鳳寬慰了好一會兒,才放心的回去歇下了。
次日天氣有些陰沉,白露也沒有出去,待到中午以後,白春蘭竟然來了。
原來上回蕭媛生辰,聽說請了白露,她心裡很不得勁兒,但又不敢鬧,畢竟現在白露可是準王妃了,羅媽媽勸她多來走動,她之前到處參加宴會,給忘了。
這回蕭媛沒有請她,而是請了白露,讓她羨慕嫉妒恨以外,就有些記起羅媽媽的話來,意思是別小瞧白露,又說現在白簡跟皇帝是親家,讓馬氏也要客氣些。
白春蘭這兩日有些閑,昨日想來未料白露出去了,聽說又是蕭媛來請的,心裡就更別扭了。
蕭媛可是西京首屈一指的貴女,跟她若是成了閨中好友,不僅能抬高身價,最重要是能結識更多的貴公子。
雖然名義上她現在是王妃姐姐,可賜婚不選姐姐卻選妹妹,加上她在外面的形象很不好,導致風言風語更多了。
所以白春蘭決定今兒還要來,務必聯絡好姐妹感情,以後蕭媛再來請,就死皮賴臉的跟過去,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跟白露混熟了,她就不信白露還能好意思拒絕?
是以沒有通報就進了院子,還好守門的丫頭機靈,裝作去找鑰匙,其實是去報信,白露本來懶怠見,可一想都在一個屋簷下,也避不了多久,是以還是讓放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