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日你唆使老何綁架我,也是主子授命的?”
竇五有些不敢回答,支支吾吾也說不全話,白露忽而繞回臥房,從床鋪裡抽出匕首,回來就抵住他脖頸道:
“說!”
竇五哭喪著臉道:
“姑娘,我只是個小嘍囉,我也不知道是你在這裡啊……我就是聽命令列事的……再說了,咱們現在都是主子的人了,我是來傳話的,你可不能報複我啊……”
白露聽清了這些語無倫次的話,站直身體兀自呆在原地,彩鳳聽到裡面有嚎聲,以為有事,急的拍起了門:
“姑娘,怎麼了?”
白露神思恍惚,伸手開了門,訥訥道:
“把他關到柴房,堵住嘴,別死了就成。”
彩鳳看她臉色不對,也不敢多問,還好白簡暫時沒叫其他下人進院子,打了竇五兩拳,老實的不敢叫喚了,拖著去了柴房,堵住嘴。
再回來時,就看白露坐在書房神思恍惚,便輕聲問道:
“姑娘,怎麼了?”
白露看向彩鳳,問道:
“彩鳳,石河帶他進來,是因為知道他確實乃王爺底下的人,對嗎?”
彩鳳並不清楚綁架的事情,遂道:
“我也只是在慶城執行任務時,聽過於師爺此人。”
白露沒有再說什麼了。
她還能說什麼,問彩鳳高鶴是不是一直在騙她利用她?不,起碼他答應娶她,倒是真做到了,可……
白露心裡好像灌了鉛水似的,沉甸甸的,她就呆坐在那裡一聲不吭,腦子渾渾噩噩的,反反複複心裡就是兩個聲音在拉扯。
一個說:
“他會不會是從頭到尾都在騙自己?”
一個說:
“他若是真只是為了騙著幫忙,為何還要娶自己?”
旁邊彩鳳和桃面當然看出她的不尋常,問也不說,找別的事情吸引注意力,不一會兒又會發起呆來,如此這般到了晚上,才在彩鳳伺候下歇息了。
第二日白簡過來,提到找下人的事情,白露自然提不起精神來:
“都行吧~”
白簡以為她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便將彩鳳桃面支開,賠笑道:
“我的閨女啊,咱們可是親父女,你難道還要記恨爹不成?爹也是沒辦法,以後,你嫁慶王,爹還要在西京好好給你們做個策應咧,何苦還在計較從前的那些小事~”
白露一怔,看向他問了一句:
“您在西京策應?什麼意思?”
白簡見她態度不同,以為是打動她了,遂道:
“你想啊,皇後跟貴妃不和,說起來,倆家還是有仇的,雖然皇後死了,也不是貴妃弄的,但保不準太子將來繼位後忌憚慶王啊,京城到慶陽,西京在中間,”
說著還得意道,
“我可是有聖上的手諭,能調動盧成他們,你將來是王妃,可還是得靠為父給你撐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