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人,我府衙和府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還能跑掉不成~”
盧成心想此事確實得從長計議,是以道:
“好,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剛要走,白簡又道:
“對了,盧大人,把你的人先撤了,如今我女兒可是王妃,你再這樣太不合適了。”
盧成瞪他一眼,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手一招確實也把自己的人帶走了,但卻佈置到了白府外面,還往按察使司佈置了人眼。
再說白簡,回去後先進偏廳把懷裡的信開啟,竟然是皇帝親筆,先是就他失職的事大罵了一頓,然後讓他繼續留任按察使,以後好好維護慶王,護其周全。
內裡還夾雜了一張手諭,說的是,除非慶王謀反,否則,若有任何危險,可憑此手諭調動盧成率領的三百禦林軍前去營救。
白簡有些高興,又有些奇怪,高興的是皇帝知道後沒有降罪,以後他的靠山就是慶王,就是皇帝,而非馬靖那廝了,奇怪的是,難道沒有了貴妃,盧成等人還不回去嗎?
他一時沒想通,便回去繼續招待公公,至於盧成,到晚上便收到了高翊派來的人,也是密信和手諭。
內容跟白簡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條,讓他找到蕭統,把那幾百禦林軍編入西京衛所,獨立成一支,歸盧成單獨統領。
而盧成也升任指揮同知從三品,其餘三人任指揮僉事,品級不變,以後皆享衛所俸祿。
與此同時,蕭統也接到了手諭,讓他將盧成等人編入西京衛,要獨立為一支,日後若慶王有任何危險,盧成等人必須前去營救,西京衛和陝西都司皆不可阻撓。
第二日盧成便領著冷河等人來了。
當初高翊同意碧璽待在西京,也是因為蕭統乃他的心腹,可以放心。
此時收到皇帝密信,雖然不知道貴妃之事,但他還是能猜到一二,估摸著是跟皇後賜死之事有關,當年蕭統來之前也是近衛,自然見過皇帝和貴妃是怎麼相愛的。
皇子生辰案之後,柳家當時勢大,蕭統雖然已來了西京,但也能想到當時皇帝壓力該多大,沒辦法,證據確鑿,只能放棄自己心愛的女人,送走孩子。
把高鶴送到慶陽,一是為讓柳家放心,畢竟西北大營還在柳靖手裡,可西京他蕭統在,若真有什麼也能策應。
不過後來又送貴妃來的事情,蕭統就並未得到準確的內幕,是以盧成等人來這麼久,但一直沒有打過照面。
其實蕭統開始就是西京衛指揮使,後來升為都指揮使,對西京可謂是瞭如指掌,繼任的西京衛指揮使曾固,又是他的表妹夫,那是心腹中的心腹。
對西京忽然湧入這麼多人還是知道的,但一追查下去涉及到京城那邊,他就立馬停了。
至於這份手諭,蕭統難免震驚,不過想想也很正常,虧待了小兒子,就想著起碼能給點補償,是以封地增加,又怕太子登基後對兄弟下毒手,便有了這手諭,可是……
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認為有些荒誕,甚至覺得,莫不是皇帝老糊塗了?不過皇帝在還在位,他也只能從命行事了。
盧成這回來,也沒有多說什麼,蕭統雖然是上司,但還是十分客氣的寒暄兩句,然後叫來曾固。
指揮同知的位置只有二人,且每人手下也不止幾百人啊,可既然皇帝都發話了,還能說什麼。
反正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對盧成等人來說,能由暗轉明也是好事,等職務落實後,便開始回京城將家人妻兒父母接來不提。
再說白簡還準備拖到高鶴來,可盧成竟然就成了指揮同知,見面後還十分客氣,請他以後多多關照,心裡便估摸著,應該是皇帝下了什麼旨意了,畢竟自己有手諭,他們不可能沒有。
當下也算皆大歡喜,而不知情的高鶴則一路往西京而來,可惜兩地距離太遠,中途也沒有換馬的地方,縱使以最快的速度趕路,也耽擱了七八日。
而就在這中間,還是被人鑽了空子,那就是有晴。
因為石鵬在城裡搜捕,開始只派了兩三人,悄悄的,後來賜婚的聖旨下來,白露這邊沒有大危險了,又有彩鳳桃面陪著,無需太過擔心。
石鵬便把所有人力都抽去搜捕有晴,若不在西京還好,若還在西京,必將是禍害。
而有晴確實還混在西京裡,她非常不甘心,明明都成功一大半了,到頭來不僅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被追殺,這種不平衡造就她一邊害怕,一邊對白露從嫉妒轉為憎恨,她覺得自己的不幸都是白露造成的,所以她就算是死,也要拖白露下水。
可之前禦林軍的駐紮地防衛太過嚴密,她沒法進去,而回到白府後,也是一樣,等賜婚聖旨下來,盧成的人是撤了,可石鵬的搜捕也擴大了,讓她不敢現身。
就在她幹著急時,忽然在坊市裡碰到了一個人,竇五。
當初竇五不過是慶城街面上的小混混,被追賭債差點沒了命,後來被於炳權所救,跟衛階成了他的左膀右臂,經常替於炳權打探訊息辦些小事什麼的。
唆使完老何綁架白露後,於炳權給了他一筆錢,讓出去躲一陣子,後來白露離開慶城,高鶴也忘了知會於炳權,於是竇五就依舊在外面混著日子,反正有錢花,他倒也無所謂回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