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傑,若讓你從來一次,你會怎麼做?你會抵擋住孃的哄騙嗎?會遇事先冷靜下來,而非感情用事,只憑著一廂情願嗎?”
傅傑怔了怔,只聽白露又道,
“是不是不一定?”
傅傑不敢答應,白露繼續道,
“傅傑,你的錯誤,並不僅僅是你說的那樣錯以為,你姓傅,是外租唯一傳宗接代的人,是傅家的頂樑柱,我怕你學壞,特意將傅霜拉走,也盡我之力的教你,不應該死讀書、讀死書,可你更要學會的,是如何的簡單點,就是學會如何多動腦子,遇到事情,應該首先去想著解決,而非一味懦弱的逃避,”
說著長嘆一聲,
“你明明看到娘是如何對我的,卻視而不見,只想讓我退讓,以達到你想達到的和睦假象,你覺得這是解決問題嗎?這不是,這是你想躲避的心思下,唯一能使用的法子而已。”
傅傑完全停止了哭泣,他低著小腦袋,只覺得思緒混亂,大姐很少這麼鄭重的叫他大名,也從未有人對他說過這些話,這些對他來說,太深奧了,也太難以理解了。
白露拍了拍他的後背,頹然的靠在牆上,她知道說的這些傅傑肯定一時接受不了,作為姐姐,她能幫的就只有這些了。
那個後來出現的蒙面人,肯定是太子那邊的,不然不會讓她毒殺高鶴,也就是說,縱然沒有傅傑,縱然不找她,他們也會找機會去害高鶴。
可對傅傑來說,如果這次能逃出來,他未來的日子還長的很,自己不可能永遠看顧著他,需要他自己痛定思痛,盡快長大。
姐弟倆均沉默下來,靜靜的坐在炕上,一個將臉埋在膝蓋裡,一個靠在牆邊望著窗外,窗子已經被木條封起來了,想來是老何拿了鑰匙後,提前來這裡做了準備。
白露姐弟在屋子裡等待命運,而被跑了兒子的傅氏則一路追到這裡,進來後看傅傑也被關起來,便跟老何求情道:
“哎喲,他一個小屁孩兒能知道啥,嚇唬嚇唬就得了,咱們要了錢是正經~”
老何兇神惡煞道:
“他知道啥,他知道我!看了我的臉,我就不能放過這小子!”
傅氏一個寡婦,還是寶貝唯一兒子的,遂道:
“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他打小膽子小,他不敢亂說的!”
說著就要貼過來,老何一把推開道:
“你少特麼囉嗦,這錢你是沒分了!”
傅氏一聽這個就想跳腳,可一看旁邊窮兇極惡的兩個大漢,一個還提著刀,嚇得嚎哭了起來,抱著老何褲腿道:
“老何,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可不能不念舊情啊,再說都是從我家大丫頭身上弄的錢,好歹也要給點我啊~”
老何一腳踢過去道:
“瘋婆子少廢話,老子餓了,快去燒飯!”
那邊提刀的大漢也吼了一句,傅氏嚇得不敢閉了嘴,另一個大漢卻淫笑道:
“嘿嘿嘿,這胖老婆娘,還挺細皮嫩肉的,屋子裡的那個雛兒不讓碰,老何,這個你可都用過了,也叫兄弟我快活快活,行不?”
老何不耐煩道:
“讓她趕緊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