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便搬來簸箕,拿起針線和布,便開始繡活兒,雖沒有繡架,但好在那些基礎的白露都會了,之前在繡房也練習過,是以紀媽媽只在針法上給她多加指點而已。
不過因為這一出,白露也恍然反應過來,自己好久沒回蓮池村了,邱姐姐還把繡架專門留給她用,卻一次也未碰,得找機會回去一趟,把邱家打掃打掃。
當晚紀媽媽回去,白露專門裝了一盒點心給她帶去,還拿出一個湯婆子道:
“這個煩勞帶給穎娘,我走了,她一個人睡肯定冷,也煩勞帶句話,讓她盡管用我的東西就是。”
紀媽媽答應著去了。
看著老人家的背影,白露暗暗嘆息,她當然也想去找穎娘,雖說技法不同,但所謂殊途同歸,只是可惜前幾日高鶴需要她隨時照應,後來一耽擱她又覺得專門回去一趟,實在太過突兀,如杜姐兒那些人,肯定以為她是去炫耀的,是以想想便算了。
至於淩草,膳房那邊更是人多口雜,是以她只讓衛漁送過兩回點心過去,還有孫氏送的布料,除了留給董叔三弟做春衫的,其他也送過去了。
只是後來淩草又退了回來,說是根本不會做,也沒人做,白露哭笑不得,那都是男子衣料,她不說沒功夫,就是有功夫也不好給她爹去做衣裳啊,因此便放下不提了。
當晚特意出去給白露空出空閑的高鶴回來,果然得到白露不挺的道謝,高鶴忍不住道:
“我們之間,何必如此客套。”
白露嫣然一笑:
“可我也沒什麼能報答你的,只能道謝了。”
高鶴玩笑道:
“你不是已經對我很好了,還是說,你沒有對我做到全心全意,所以心虛了?”
白露失笑道:
“我對你好可是本分,至於全心全意,就這本分來說自然是無需心虛的。”
說著將換下來的衣裳抱出去,留下暗自氣惱的高鶴,就知道她還是那一套主僕本分,可經過這幾日試探,他也知道不能直接就敞開了說清楚,否則肯定得嚇壞她……
真是麻煩啊!
長嘆口氣,白露回來伺候他梳洗,不一會躺到床上,高鶴看她要走,便帶了絲央求道:
“給我按按吧,今日事兒多,怪難受的。”
白露乖巧的坐到旁邊,摁了一會兒,又聽高鶴閑話道:
“今日都學了什麼?”
白露一一說了,高鶴笑道:
“看來我的荷包指日可待了。”
白露也莞爾道:
“那是自然,我打算明日就拿荷包練手。”
“那不行,荷包很重要,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