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掏出一隻錢袋,沉甸甸的,少說百來文,
“我把鋪子老闆給的錢也帶來了。”
白露明白了,是怕她以後跟去衛府,發現價錢不對記恨呢,當下釋然一笑道:
“趙小哥,你太小看我了,你幫我賣繡品,拿點辛苦費本是應該的,這點錢,既然是鋪子老闆孝敬你的,你就收著吧,不需要給我,至於買賣,實不相瞞,我姐姐已經去了衛府,我暫時手頭也沒有貨了~”
趙橋聽到這輕輕的鬆口氣,只聽白露又道,
“不過這買賣,我還是想繼續做的,只是恐怕要等些日子了,你看如何?”
趙橋忙不疊的道:
“那自然沒問題,你啥時候有空拿給我都成,”
說著又要把錢袋讓過來,
“這個本來就是你的辛苦錢,我怎麼好收~”
白露連連推拒:
“趙小哥,你若如此,以後我們反而沒法合作了,聽我的吧,只是,你跟鋪子老闆須得說清楚了,日後再出貨,價錢定下來可就不能改了。”
這話其實是說給趙橋聽得,誰在最後改了價格,多拿了差價,白露心裡清楚地很,只是,事情已然過去,也不過是一點小錢,將來她還是需要這條門道的。、
趙橋怎麼能聽不明白,臉噌的紅了,當下也為白露給他留面子感激,兩廂客套幾句便分開了。
徑自去到繡坊,位置較為偏遠,倒也安靜,是獨立的一進院子,白露敲了敲門,內裡迎出來一個老婆子,瞧了瞧她道:
“你是哪位?”
白露看她年紀大,便主動行禮道:
“媽媽好,我叫白露,是新挑去寶蓮苑的,這是我的腰牌,因為倉促未來及準備衣裳,想請繡娘幫我做幾身衣裳。”
說著遞過去腰牌,對見了十分驚訝,上下打量她一番,才賠笑道:
“瞧我這記性,白姑娘都不認識,真是老糊塗了,快進來吧,我姓夏,是以前的老繡娘,現在幫著管管雜事~”
白露忙道:
“怎麼能怪夏媽媽,我是今日才升的等,所以衣裳才來不及準備……”
那夏媽媽將人讓進來,院門在南牆,院子裡兩人寬的青石板各鋪了南北和東西走向,其他都是泥土。
坐北朝南三間大房,東西兩邊各三間廂房,東南角一顆大梧桐,倆人說著話,順著青石板進了最中間正房,跟東邊的屋子打通,顯得很大,西邊的屋子則隔著一扇門,此刻還有把銅鎖鎖著。
正房中擺著好幾張桌案,光線最好的地方則擺著三張繡架,有個女子正坐在繡架前。
還有位女子坐在桌案前縫線,第三位女子則站在另一張桌案前裁剪著什麼,旁邊站著個小丫頭,在認認真真看著,而裁剪的女子,也很詳細的在講解著什麼。
夏媽媽招呼了一聲,白露見過禮,夏媽媽便對那裁剪的女子道:
“杜姐兒,你來給白姑娘量個尺寸。”
杜姐兒頗有些不耐的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