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那邊有些活一天賺一天的意思,而高鶴則拉開了引蛇出洞的大戲序幕。
一上山便打著並非遵旨而來,無需勞師動眾滋擾百姓,只封了祖陵一處,連所在山頭都未全封,而祖陵本身,除不準閑人進入外,內裡的人倒是可以出去的。
這些措施當然遭到常忠的反對,但旁邊章臺卻道:
“常統領,你也知曉王爺為何而來,如今就靠這恢複名聲了,還是不要計較細節了吧……”
常忠皺眉道:
“什麼名聲也沒有王爺的安危重要!”
見章臺還要說話,高鶴不耐煩的揮手道:
“好了,本王來一趟也不容易,做不好到時京城的禦史們又嘰嘰歪歪,那豈不是白來了~”
說著對常忠道,
“你把祖陵圍嚴實點不就成了!”
一句話讓常忠無言以對,只好躬身答“是”。
祖陵靠北邊都是斷崖,是以守衛主要在其他三方,且三十八王廟正好在最西北,倒也便於佈置,常忠下去後想了想,還找來古道,要求盡量不要外出,並且進出都得搜身。
古道連連稱是,離開後便叫來各殿丞、廟祝,宣佈了慶王的意思,各人自然都是表示遵從不怠。
其中董源回到姜嫄殿後,心裡就納悶極了,不知道慶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陣子他側面打聽過白露的訊息,知道她還安全,自己也就放心了,只是慶王如同懸於頭頂的利劍,隨時有砸下來的可能,讓他寢食難安。
他也想過,能不能找機會救出白露,帶上傅傑,遠走他鄉,畢竟慶王封地不過幾個縣,且他手中兵力肯定有限,又都是暗地裡活動,如果走運,很快就能跑出封地。
然而,他一文弱書生,實在沒有把握,重要的是,他根本摸不清慶王的底細,思來想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當天,慶王以勞累為由,待在三十八王廟喝酒吃肉並不出來焚香祭拜。
因慶王是忽然上山,董源本來跟上祖陵遊玩的書生崔放有約,既然不用祭祀,不如趁機出去打聲招呼,以免被認為是個不守信的人。
於是經過檢查等出了祖陵,往西北坡走去。
崔放自稱是出外遊學,路遇祖陵,跟董源是相談甚歡,簡直有相見恨晚的態勢,於是一高興就幹脆住下了。
後來說慶王要來,崔放又暫且不想離去,董源便指點他去【道廬】暫住,雖簡陋,但遮風擋雨是可以的,崔放倒也安然自處,讓董源對他更是另眼相看。
再說高鶴窩在三十八王廟裡,外面看著是“不務正業”,可暗地裡卻繼續做著佈置。
重陽過後,郭勃就會刑滿釋放,他是北方一帶有名的鏢局扛把子,當年殺了通姦的老婆和門人,被抓了起來。
雖說關了幾年,但還有些幫派甚至綠林人脈,是以在石鳴那邊久尋不獲下,不得不啟用此途徑試一試,其實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用鬱叔的話說,江湖中總有些門道,是官府衙門根本無法企及的。
他們的手段看著不起眼,但卻很管用,最重要的是,他們的人三教九流旁門左道什麼都有,也正因此,你想要的訊息都能打聽到,關鍵在於你會不會找。
所以知道府衙來了郭勃這麼一號人物時,鬱叔就十分留意了,並將他放到祖陵保護起來,留以備用。
而梅池,是曾經的臨安指揮使。
因為臨安地處水運要道,最重要乃通商貿易十分繁盛之地,於是柳家的好女婿,即五軍都督魏駿,便想將其控制於手中。
可梅池軍功赫赫,加上在擁護甚多,又難被收買,後在柳家的策劃下,做了一場奪屬下妻子並殺人的局,終於將他拉下來,扶了魏駿堂弟魏立頂替上去。
當京城的探子將此訊息傳回時,高鶴便設計留在朝廷的人為梅池說情,只判了個流放,而流放之地也選在了慶城,來了之後,自然是未曾為難。
是以,郭勃和梅池的招安十分順利,幾乎崔放一說之下,就全都應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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