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控制住了嗎?”君文賽黑著臉問下屬。
下屬顫巍巍搖頭。
曲弦思的醜聞傳出已經有三天,已經過了“闢謠”的最佳時間,君文賽一開始是抱著看戲的態度,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但是很快,他發現曲弦思的負面形象也影響到了他。
曲弦思的董事會投票權被暫時凍結,之前透過的專案提案被拉出來要求重新稽核,他個人在君氏集團內部的威望也收到了不利影響。
君文賽這才意識到,如果他要曲弦思手裡的投票權幫他,他就必須幫曲弦思搞定輿論。
可是,他的所有嘗試都收效甚微,砸進去控制輿論的錢財都像是丟進水裡的石頭,沉了底。
而君硯則是利用這段時間迅速打擊他的勢力,手段是前所未有的狠辣,連一點表面的情面都不留。
沐如依帶著狼犬溜了個彎,又去鮮花店買了兩束鮮花,回家後,傭人指了指客廳的家用座機。
“沐小姐,曲弦思小姐給你打了電話。”
“曲弦思?”
沐如依不想搭理曲弦思。
結果過了一小時,門鈴響了。
“沐小姐,是曲小姐。”傭人開門回來道。
盛晚棠蹙眉,不想見。
傭人去說了一趟,回來為難道:“沐小姐,曲小姐執意要見你,說只是想問您一個問題,您還見嗎?”
沐如依披上外套,不耐煩的出門。
狼犬沒有繫繩子,邁著優雅的步伐跟上去。
曲弦思站在門外,素著一張臉,穿著簡單的襯衫t恤,整個人精神狀態看起來有些憔悴,但神情平靜。
沒有曲弦思想象中的癲狂或者偏執。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盛晚棠站在門廊上,和她隔著幾米遠的安全區。
曲弦思看她離這這麼遠,半是諷刺半是自嘲的笑了聲。
“沐如依,你離我這麼遠是擔心我報復你嗎?”
沐如依眉梢微挑,“我就是單純不想靠近討厭的人。”
“網上的那些訊息,是你放出去的吧?”曲弦思開門見山的問。
沐如依並沒有想隱瞞,痛快承認:“是又如何?”
曲弦思微微睜大眼睛,這個答案似乎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真的是你……”
曲弦思還是忍不住喃喃自語。
沐如依蹙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曲弦思自嘲的笑了幾聲,笑聲越來越大,摻雜著的情緒像是痛苦,又像是痛快,更像是承認現實。
明明是沐如依做的,為什麼君硯要說是他做的?
君硯為了維護沐如依,已經做到這個地步,承認他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為沐如依背上黑鍋!
在背地裡捅人刀子毀人清譽,是多麼卑劣的事情。
可即使如此,他還是承認了!
“曲弦思,這次的事情的確是我手段不高明,但是我問心無愧。”沐如依用心平靜地看著曲弦思,“作為慈善主義者,最重要的就是善心,你應該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則,更何況你是這個領域的先驅之人。放下這些高風亮節的東西不談,欲戴皇冠必受其罪,你給人留下了話柄和把柄,就要做好被背刺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