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晨曦的微光透過深色的遮光窗簾縫隙照射進來。
聞人菱煙醒來只覺得一陣的腰痠背疼,撐著身子坐起來,腦袋裡是一片的空白,腦仁還突突的疼。
她下意識的揉了揉額角。
下一秒,一杯溫水被遞到她的面前:“喝了混酒就容易頭疼。蜂蜜水,解酒。”
聞人菱煙聞聲抬頭,看到站在床邊的男人。
景晏已經換了衣服,一如既往休閒風格的長衣長褲,頭髮沒有搭理,自然幹之後顯得毛茸茸的,給人一種格外溫柔而斯文的錯覺。
——如果昨天晚上那個在床上強勢進攻,還要惡劣的逼她叫他名字的男人不是他的話。
“謝謝。”聞人喝了水,想下床洗漱。
剛要起身,忽然意識到自己被子下的身體一絲不掛,剛才一瞬間掀開的被子又覆蓋回去。
她的餘光瞥到了自己身上的痕跡。
聞人菱煙蹙了蹙眉,掀開被子一角再看一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的確都是觸目驚心的吻痕!
聞人菱煙的眉心蹙得更深了,咬著後槽牙,像是在逼自己冷靜。
“抱歉,我昨晚……有些失控。”景晏看出她的情緒,拿了旁邊早上讓助理買來的藥,“我給上點藥?”
聞人菱煙搖頭,想了想又道:“放旁邊吧,我一會兒自己上。”
醫生良心推薦的藥,應該還是有用的。
景晏沒有把藥放下,問:“你說的‘一會兒’,是一會兒你去浴室上?”
聞人菱煙抬眸,莫名其妙的反問:“不然呢?我還要你觀摩觀摩?”
景晏原本心情很好的,一大早,就被這女人給氣笑了。
他在床邊坐下,順便將聞人菱煙伸手正要去拿的浴袍給扔到不遠處的沙發上——不讓她拿。
聞人菱煙:“?”
“聞人菱煙,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嗎?”景晏一副打算和她促膝長談的架勢。
“記得。”
聞人菱煙剛醒來的時候的確有短暫的大腦空白,但是她喝酒從來不斷片。
昨晚喝的酒也不至於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景晏滿意的點頭,繼續問:“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談談?”
“景大少想談什麼?”聞人菱煙的餘光瞥見自己地上那條已經被撕爛的長裙,蹙了蹙眉。
隨即看向景晏:“我覺得,至少不應該你衣冠楚楚,我只能裹著被子和你談。”
酒醒之後,她又變回了那個理智又高冷的煙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