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是,如果沒有認錯,輪椅上面的人就是他!
懵懂的是,她不明白陸霽淵為什麼會這樣做。
那麼愛吃醋的一個人,卻能親自把情敵給迎接過來,安排好,還將她往前推了一步,鼓勵她走過去。
前方的人聽見動靜,轉過身來。
其中一個是女人,像是混血兒,五官立體中帶著東方韻味的書卷氣,安靜的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另一個人則是金髮碧眼的巴頓。
“我親愛的盛小姐,婚禮快樂!”巴頓優雅的行了一個紳士禮,平穩的將輪椅轉過來,“他的出現,也許會是您婚禮上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輪椅上的人露出全貌了。
男人一身正式的西裝三件套,頭髮明顯打理過,體現鄭重。
他雙眼的位置蒙著一圈紗布,但是盛晚棠依然一眼認出對方來。
“程、程宵!”
驚喜從盛晚棠的眼眶裡溢位來。
“棠棠,婚禮快樂!”程宵的聲音比盛晚棠上次見他的時候氣足一些。
盛晚棠清楚的看到,他的嘴唇比以往更多了血色,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和氣色都不錯。
“盛小姐,我受陸先生委託,接待程先生,幸不辱使命!”巴頓依然喜歡以國語咬文爵字。
陸霽淵的手攬在盛晚棠的肩頭,帶著差點喜極而泣的女人一起過去。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動作算是宣示主權——即使程宵現在根本看不到他的這個動作。
“程宵哥,你最近身體還好嗎?”盛晚棠帶著忐忑的期待問。
她是見他氣色不錯才敢問這個問題。從前他身體不好的時候,他都不願意見她,也不願意和她通影片。
“還不錯!”程宵笑容輕鬆,“最新的細胞療法雖然不能根治我的身體,但是對病情的緩解很顯著。”
程宵頓了頓,補充道:“至少應該能看到我的乾兒子上小學。”
“醫療技術在不斷的進步,你的身體一定會好的!”
盛晚棠已經走到他面前,目光落在那層白紗布上,欲言又止,神色裡露出自責和悲傷:“你的眼睛……”
她忍不住抬手觸控自己的眼睛。
她的眼眶裡,裝著他的眼角膜。
陸霽淵知道盛晚棠在想什麼,捏著了捏女人的後脖頸,以示安撫。
“我的眼睛在治療。”程宵偏頭問旁邊的年輕女人,“是吧?舒。”
舒看了一眼盛晚棠,點頭說:“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