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還有——人總是要有對比的。讓我父母看到周家醜陋腐朽的一面,讓他們知道周嘉年是更加不能嫁的人,這樣一來,你似乎就更好被接受。”
“說得不錯。”
不斷得到男人肯定的答案,初宜深吸一口氣,每說出一句自己的推測都很艱難。
“你之所以在訂婚宴上才使出這一招,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完全杜絕我給自己留有退路,讓我在那樣的情況下,不得不選擇你。”
“是!”
駱恆走進初宜,微微彎腰,躬身勾唇。
近乎殘忍的承認和自我評價:“我就是這樣一個卑劣的人!”
在這件事裡,他就像是一個精細算計的獵人,等著她無路可走,只能往他設好的陷阱裡挑!
城府和心機深的可怕!
初宜沒忍住,往後退了一步。
後腳跟差點在樓梯上踩空,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扶住。
“事到如今,你即使看明白了,也晚了,初宜。”
“那你想如何?”初宜再次把問題拋給他,“生意人不做虧本的買賣,駱總想要我陪你多久?”
她立刻和他劃清關係。
她明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可是,她寧願做著一個不清不楚的關係,也不願意當他的女朋友。
駱恆壓下心中的火氣,沒接話,帶著初宜繼續往裡走。
這個問題是他不願觸碰的逆鱗。
宋式合院裡一步一景,造價不菲。
廳堂的位置擺成一幅巨大的丹青水墨畫。
什麼畫廊下恰好能看到從東方升起的月亮,風景絕佳。
不用爬樓梯,不用坐電梯,專門為初宜買的。
“你以後可以住在這裡。”駱恆說,“從這裡去學校不遠。”
初宜猛的看向他,眼中戒備陡升:“你想把我豢養起來?”
豢養?
這種和金絲雀連在一起的字,駱恆從來沒有想過把它放在初宜身上。
“你可以擁有這裡的使用權。”駱恆說,“你也可以成為真正的主人。”
“謝謝,我沒有興趣。”初宜不接他的茬。
“汪!”
煤球逛了一圈回來,顯得非常的興奮,顯然非常喜歡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