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著,一雙大長腿隨意放著,初宜站直了身看他,帶著點居高臨下的意味。
駱恆一手拿著她的手機,另一隻手取了床頭櫃裡的電吹風,下巴往旁邊椅子的方向抬了抬。
“坐。”
“……”
“給你把頭髮吹乾就放你走。”
初宜看了他幾秒,最終什麼都沒有說,依言在椅子坐下。
鏡子在盥洗室裡,這裡沒有鏡子。
盲視讓人的感官更加的清晰。
初宜感覺到男人走到她的身後,手指輕輕的撩起她的頭髮,熱風從電吹風裡的鼓出來,拂過頭皮,掃過髮梢。
他的動作很輕柔,帶著明顯的生疏。
初宜見過駱恆給他自己吹頭髮。
短髮,就用乾毛巾隨便一擦,然後用電吹風隨便一糊弄就完事。
全然不似現在這般認真而小心翼翼。
讓初宜有些如坐針氈。
“差不多幹了。”初宜坐不住了,心裡慶幸自己的頭髮不是很長,“謝謝你,駱恆。”
“謝我什麼?”駱恆站起來。
手裡銀色的電吹風讓他冷淡的氣質中多了幾分平易近人的居家感。
“謝謝你,幫我吹頭髮。”
駱恆單手撐著椅背,半真半假的嘲道:“我以為你是要謝我幫你退婚,或者幫你擺平了周梁。”
初宜抿了抿唇。
她原本是想謝這個的。
可是,這些是不能用一句‘謝謝’就能抵消的。
她沒有那麼大的臉!
“我要走了,再見。”初宜不想再做糾纏。
但是顯然,男人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就在初宜即將開啟啊套房門的時候,男人長臂一伸,擋住了她的去路。
駱恆的指尖夾起女人的髮絲,輕輕的打了個圈兒。
曖昧恒生。
“初宜,剛才的吹頭髮你都要和我道謝。”他頓了頓,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初宜,“那在吹頭髮之前,我們那算是什麼?”
那熱烈的、激烈的,抵死纏綿的,又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