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初宜什麼話都沒有說。
……
就為了買一包鹽,來回折騰了兩個多小時。
好在雞湯原本就是文火慢燉,人離了灶臺也沒有出事。
再炒了三個菜,晚餐就齊活。
“受傷了就多補補。”
初宜給駱恆盛了一碗雞湯,放到他的面前。
彷彿在安全通道爬樓梯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見他一直沒動,初宜疑惑的問:“怎麼了?”
他雖然不喜歡喝雞湯,但以前她煲的雞湯,他是會喝的。
駱恆只是單純的挑食。
“手受傷了。”駱恆抬了一下右手。
初宜將勺子和叉子推到他的左手邊。
意思是:左手也可以完成吃飯這項活動。
“左手不方便。”駱恆眼神直白的看著初宜,說出自己的訴求,“你餵我。”
初宜眨了眨眼,放下剛拿起的筷子。
飯桌上是一陣沉默,陷入無聲的僵持和較勁。
“駱恆,我記得我看過你中學的時候用左手吃飯。”初宜更加精確時間和地點,“你高三的時候,我在學校一食堂看見過。”
“如果,”駱恆頓了頓,這一刻他不再隱藏自己的心思,“我就希望你餵我呢?”
他又想用“還人情”來做說辭嗎?
初宜喝了一口水,手指無意識的在紅木桌面上扣了扣。
“駱恆。”
她叫他的名字,鄭重其事的模樣似乎是在組織語言,又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她深吸一口氣,字正腔圓的告訴他:“我要訂婚了。”
駱恆眸子狠狠一縮。
初宜沒有從他臉上看到任何的驚訝,一時間拿不準他是怎麼想的。
他看不出什麼情緒,難道是她誤解了他?
他如今對她的所作所為只是對一個普通朋友,並不是還想複合?
不過幾秒。
男人的眸子又黑又沉,死死的盯著初宜,那看似平靜的眼底席捲的颶風。
剛才的一切都是暴雨前的寧靜。
“呵。”
駱恆輕笑,眼底卻沒有任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