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米的電梯井宛如吃人的深淵,透過微弱的燈光,能看到砸到底部的電梯箱已經變形。
“有沒有事?”
駱恆躺在地上,被他用力拉上來的初宜跟著慣性落在他的懷裡,趴在他的身上。
初宜感覺他抱著自己的雙臂格外的用力,卻是在顫抖。
彷彿她是他什麼失而復得的珍寶。
而她也是緊緊的摟著她。
無關感情,只是劫後重生的後怕和對被拯救的渴望。
“沒、沒事。”
過了好半晌,初宜才緩過來,找回自己的聲音。
“嚶嚶嚶——”
煤球用過頭不停的拱初宜,一時間分不清是在求安慰,還是在安慰主人。
初宜顫抖著手,安撫的摸了兩把狗頭。
這才意識到自己和駱恆的姿勢有多曖昧。
男人甚至毫無顧忌的將臉埋在她的頸窩。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後怕和……眷念。
初宜撐著地,站起來。
反而是駱恆這個被她壓在身下的人先一步站好,穩穩的扶住她。
一隻大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怕她又消失似的。
初宜想掙脫,沒掙開。
反對一轉眼就對上了男人深沉熱烈到偏執的雙眸。
按目光灼熱得讓她心驚。
“駱先生,你們沒事吧?”物管經理趕緊過來,“小姐,要不要我們陪您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我沒事。”
初宜剛說完這話,突然目光一頓。
駱恆握著她的是左手,他垂在身側的右手被紗布亂七八糟的纏著。
鮮血侵染了雪白。
還不斷有鮮血侵出來。
“駱恆,你的手!”初宜立刻改變注意,對物管說,“去醫院!”
……
被玻璃杯割傷的掌心因為用力過度而傷口崩裂得不像樣子。
醫生給做完消毒和包紮,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初宜注意醫生還從駱恆掌心傷口裡挑出了兩顆細小的玻璃渣,忍不住狐疑的打量駱恆。
“你的手,怎麼傷的?”初宜記得,她出門的時候,駱恆的手還是好好的。
“玻璃杯質量不好,炸了。”
“?”
你家那玻璃杯七百多塊錢一個,質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