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恆一邊跑著趕著登機,一邊聯絡秘書,讓秘書去確定初宜是否買了到臺城的機票,如果是,就給他定一張從海城到臺城的高鐵票——這是最快趕上初宜的方案。
如果他猜錯目的地了,就計劃一條最快到初宜目的地的路線。
駱恆成年以後,就沒有這麼匆忙狼狽過!
走vip貴賓通道,終於趕在最後一分鐘上了飛機。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駱恆微微鬆了口氣。
他覺得自己這一刻格外的可笑,像是一個腦子不清醒的傻子!
初父初母都是臺城大學的教授,住在學校分配的家屬院。
初宜一路緊趕慢趕,到家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多。
初宜從小在這裡長大,家屬院的教職工都認識初宜,以往看到她都是熱情的打招呼,今天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怪,欲言又止的。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烈,初宜加快往家裡走。
然而,開啟門,家裡空無一人,初宜的呼吸停滯了幾拍。
家裡亂七八糟,像是被小偷入室偷竊過一樣,被翻了個遍。
出事了!
初宜滿腦子都是這三個字。
她不停的給初民起打電話,手機卻始終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給古一梅打,一直佔線。
初宜無力的坐在客廳沙發上,想哭都哭不出來。
直到突然。
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和女人說話的聲音。
“民起這輩子收過最大的禮就是學生送的花束,他怎麼可能為了錢出賣商業機密?一定是搞錯了!”
一向知性溫柔的古一梅在這一刻嗓音拔高,帶著尖銳。
“不可能!民起不會認罪,他沒做過為什麼要認罪!”
古一梅不小心按到了擴音。
初宜聽到聽筒裡傳來陌生的男人聲音:“古女士,既然你也知道沒有罪的人不會認罪,你還想為你的丈夫狡辯什麼?”
“他不會的!他——囡囡……”
古一梅的話戛然而止,手機滑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古一梅臉色慘白,努力調整自己的表情。
“囡囡,你、你怎麼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