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意識從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車輛已經再次發動,行駛了一段距離。
車內異常的安靜。
初宜察覺不太對,剛睜開眼,就看到坐在自己身邊位置的人,竟然變成了駱恆!
車內其他人面面相覷,面對車上的大老闆,不敢做聲。
初宜反覆看身旁突然出現的男人,又去看車內其他的人。
其他的人都沒有變,除了她身邊這個!
“張工有事和司浩談,我和他換了個位置。”駱恆說。
張工是駱恆公司的員工,一個搞技術的,能和搞醫藥研發的有什麼好談的?
就算討論工作,難道不是應該和她這個專案負責人討論?
這麼拙劣的謊言,駱恆也在意初宜一眼看穿。
反正他就是換了位置!
現在車還啟動了,再想換位置也麻煩。
初宜咬了咬後槽牙,感到一陣煩躁,不明白駱恆現在怎麼像狗皮膏藥一樣。
她轉頭看窗外的風景。
駱恆只能看到女人一個柔美的側臉線條,帶著她氣質中的溫婉。
“你以前和虞意安一起旅行,發生過不愉快?”駱恆問。
初宜漫不經心的瞥了眼他,語氣裡帶著罕見的嘲弄:“我說了你就信?”
“你說我就信。”
初宜卻不再說話,閉上眼,佯裝假寐。
車隊走走停停。
到達阿姆斯特丹時,不出意外的,天已經黑透。
初宜在駱恆後下車。
車門處伸過來一隻手,扶她下車。
那手纖細修長,骨節漂亮,是手控人的福音。
初宜避開對方的手,跳下車。
“她想殺我。”
就在初宜和駱恆擦肩而過的瞬間,她道。
駱恆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先一步行動,一把扣住初宜的手腕。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裡帶著微不可聞的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