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空乘的目光,司浩再次對上了不遠處駱恆的目光。
司浩心中一跳。
難道剛才說讓關燈……其實是駱恆的意思?
後面的乘客都睡了,怎麼還會說燈光晃眼?
駱恆希望初宜休息一下?
可是,如果駱恆還對初宜有什麼心思,沒道理做得這麼隱晦呀?他圖什麼?
司浩想不通,卻總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他是被野獸盯上的敵人。
初宜是被野獸盯上的獵物。
偏偏這個獵物還不自知!
德國。
柏林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甚至下起了雪。
機場外已經有接機人員等待,兩輛七座商務車和一輛奢華低調的五座轎車。
柏林方接待人和初宜在旁邊談了幾句專案相關的事項,一轉頭,兩輛商務車已經坐滿。
“好像沒位置了……”
“初小姐,您坐這輛車。”
接待員為初宜開啟轎車車門。
初宜一坐進去,感覺到如凝實質的目光。
“駱恆?”
她太過驚訝,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而不是那句客套的“駱少”。
駱恆聽到他這麼叫自己,也有一瞬間的恍惚,心情因為他的稱呼而變得有幾個愉悅。
“我、我是不是坐錯車了?”初宜說著話,已經伸手去開門。
“沒有,初老師,您是研究團隊的帶隊人,您就是坐這輛車。”接待人員說。
“你不願意和我坐一輛車?”駱恆看過來。
他目光平靜,彷彿只是在看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合作者。
初宜到嘴邊的“不想”給嚥了回去。
如果她真的說不想,反而顯得她是介意駱恆。
況且,現在是公事出差,應該公私分明。
“我只是覺得,我和你坐同一輛車,不太合適。”初宜換了個說法。
“怎麼不合適?”
駱恆心說,又不是沒有一起坐過一輛車。
她不僅和他坐過同一輛車,還在車上,坐在他的腿上。
初宜沒有想那麼多,說:“你是這個專案的投資人,算是我老闆。”
“盛晚棠也是你的老闆。”
駱恆的意思是,盛晚棠也是初宜的老闆,可是初宜從來沒有對盛晚棠這麼“客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