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研發儀器我也懂一些,我是你堂姐,按理說,我應該多照顧你,但是站在公正的角度,我必須說一句,你這話說得完全沒有道理!你就算想推卸責任,也不該說這樣荒誕的理由!”
虞意安站起來,義正言辭的反駁。
“你怎麼知道就是荒誕?難道實驗裝置沒有出差錯的可能?還是你能保證實驗裝置沒有出差錯的可能?”初宜冷靜反問。
四目相對,一個犀利中暗藏慍怒,另一個冷靜到極點,彷彿勝券在握。
虞意安說:“初初,能用來做科研的機器都極精密,出差錯的機率極小,與人的出錯機率相比,那微乎其微。”
簡而言之:初宜出錯,儀器都不可能出錯!
“不然,既然你執著於此,”虞意安看了眼周圍人,放出絕招,“這樣吧,你可以把你做實驗的儀器帶來找人檢查,亦或者,你用你口中有問題的儀器再做一次實驗,如果得出的結果和你的論文的相同,那你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那臺儀器已經壞了,用不了了!”帝都大學的教授為難的解釋。
虞意安意外道:“這麼巧?”
所有人都是這個想法:儀器偏偏在這個時候壞了,這麼巧?怎麼感覺像是‘毀屍滅跡’呢?
初宜閉了閉眼,真的很想撕下虞意安那張偽善的臉皮。
虞意安剛才的話分明就是在誘導和引戰!
“我當你們搞醫藥研發的有醜聞,請我們搞裝置研發的做什麼,初宜,你少在這裡推卸責任,隨意攀咬!”與虞意安同行的器械研發研究員義憤填膺道。
另一個人也拍案而起道:“初小姐,如果我沒記錯,你用的那臺主儀器的研發工作就有意安的參與,你是想找意安背鍋?年紀不大,心思不小!”
“之前初宜動手打我們意安,這筆賬我們都還沒算,有的人還真是長得自己是表姊妹,肆意妄為!”
一時間,搞醫藥研發的被器械研發的噴得面色難看,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初宜站在臺上,是眾矢之的。
“初宜,沒證據不能亂說。”帝都大學的教授只能退讓,“你趕緊給各位前輩道歉,給虞小姐道歉!”
虞意安聽到‘道歉’兩個字,提起來的心終於落了下去。
她沒想到,這裡竟然有人記得那臺儀器是她參與研發的!
初宜捏了捏拳頭,咬著牙,倔強的不肯開口。
“初宜!”教授走上臺,給初宜瘋狂使眼色,小聲道,“學術造假的醜聞還沒解決,又得罪其他學界的學者,到時候更不好收場!”
“老師,我真的沒有造假!”
她沒做過的事情,初宜不認!
“陳教授,您也別逼初初,她自小就這樣的,我是她姐姐,我替她給我們學界的幾位前輩道歉,只是——”虞意安嘆了口氣,“初初這學術造假的事情實在……影響惡劣!”
“自小就是怎樣?”盛晚棠突然站起來問。
她帶著一股天然的清冷,全場一靜。
眾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那些流言:
盛晚棠護短!打人!見血!
虞意安壓著心裡的火氣,說:“初初性子倔強,不認錯。”
這次的事情,初宜的確是從頭到尾都不認錯。
“是麼?”盛晚棠一臉疑惑,“可我認識的初宜是有錯就認,敢做敢當,只是性子溫和,心機不夠,容易被人欺負。”
陸霽淵垂眸低笑。
看他太太,想要陰陽人的時候,那功力不是一般人能比!
虞意安彷彿是受了盛晚棠欺負,說:“陸太太,我知道你和初初關係很好,你也不是第一次維護初初了,之前初初對我動手那一次,你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