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沒成本這東西,只會越來越多。
“那你怎麼和自己和解的?”初宜認真地問沐如依。
沐如依搖頭:“沒有和解,失望透頂就不會再想了。”
午飯之後,初宜給盛晚棠的眼睛滴了藥,蒙上紗布,三個人就坐在沙發上聊天。
直到門鈴聲響起。
初宜開門,看到陸霽淵和君硯一起站在外面,愣了愣。
“陸四爺,君少。”
沐如依扶著盛晚棠出來,將盛晚棠親自交到陸霽淵的手上,冷淡的看了眼君硯,彷彿在看一個尋常的熟人。
“如依,你住在別人家裡,打擾別人也不好。”君硯剛說完。
初宜立刻接嘴:“君少,如依住在我這裡不打擾的!我很歡迎她。”
不管三個人私下怎麼調侃,在男人面前還是一致對‘外’!
君硯的臉色黑了一下。
駱恆到底怎麼回事?這初宜是他女朋友,他都不找初宜的?
分手算了!
君硯無可奈何,對沐如依說:“你回家住,我以後不回那邊住了。”
大不了不強行當她的鄰居了。
“我又不是在躲你。”沐如依不承認。
君硯點頭:“是我逼你,不是你躲我。”
沐如依無話可說,垂下眸不再說話。
看吧,這男人認真哄人的時候,真的是……抓人的心。
讓人,防不勝防。
……
陸霽淵扶著盛晚棠往外走。
君硯走在陸霽淵的另一側。
“陸太太,如依有認床的習慣,她在初小姐這邊,恐怕會休息不好。”
君硯這話不僅是想要盛晚棠勸勸沐如依,還是一種身份的強調——只有親密的人才知道沐如依認床。
君硯就曾經是沐如依那個親密的枕邊人。
盛晚棠停下步子。
問:“君少聽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君硯蹙眉:“我不是故意騙她。”
“故意與否不重要。你要知道,如依上一次被騙的代價,是家破人亡。”
如此慘痛,誰還敢第二次將腳踏入深淵?
盛晚棠繼續道:“更何況,於如依而言,你們的相遇就是一場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