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盛晚棠的那個小瓷盅裡還剩有半盞湯。
陸霽淵鬼使神差的坐下,就著盛晚棠剛才用過的勺子,一勺一勺的喝完她剩下的湯。
完全冷掉的湯透著很淡的腥味,但是他完全不嫌棄。
反而覺得這樣能增加和她的親密。
陸霽淵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愣了半晌,最終化作無可奈何又自暴自棄的一聲嘆。
……
車上。
費蘭克執意要送盛晚棠到家門口,美名其曰送,下屬應該送老闆。
“現在這麼殷勤,怎麼我上臺領獎的時候你不來扶我?”盛晚棠靠著椅背,昏昏欲睡。
原本費蘭克的出現已經讓她很高調了,結果景深和岑亦,又讓她的高調更上一層樓。
“那不是你丈夫在嗎?我還去幹什麼?”費蘭克說完喃喃,“可是,為什麼陸總不扶你上臺,換成了那個小白臉?”
費蘭克認識景深,小白臉、說的是岑亦。
“扶我出觀眾席的人,是陸霽淵?”盛晚棠坐直身子,問。
但用的是肯定句。
其實,她詢問岑亦的時候就已經是在試探。
雖然岑亦沒有承認,但是她聽出了少年的心虛。
費蘭克點完頭又疑惑了。
“難道不是嗎?”他想了想,“他戴著口罩,我沒看到臉。但是我作為一個服裝設計師,絕對不會看錯你男人的身材,因為太適合當男模了!而且,除了你男人,還有誰的氣勢讓人覺得直不起脖子?”
費蘭克對陸霽淵的意見非常的大!
六六和五月聞言,對視一眼。
小姐竟然知道!
盛晚棠放在大腿上的左手不自覺的握了握。
她一開始正以為扶自己的人是景深。
可是,景深不會用沉穩的聲音,給她準確描述距離,讓她去踩別人。
而能讓景深如此配合的人,也只有陸霽淵!
她沒有感覺錯,從她下車那一刻起,陸霽淵就在看她!
……
陸霽淵回來時,盛晚棠已經回房間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