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掉的酒瓶被堆在角落的收納箱裡,還有幾個半空的瓶子被放在高處,像是防止誰去拿它們似的。
一看就是盛晚棠的風格。
而他心心念唸的女人,正不省人事的躺在沙發上。
臉頰坨紅,睡顏美好,彷彿一切不高興和不愉快都將離她遠去。
君硯沒有出聲,就在沙發旁席地而坐。
靜默的看著女人的睡顏。
她無意識的轉了下腦袋,一縷頭髮掃到臉上。
君硯輕柔地給她撥開。
沒忍住,指腹又在她的臉上摸索了一下。
女人似是感覺到什麼,睫毛顫了顫。
君硯觸電般的縮回手,緊張的看著沐如依,心中忐忑。
既希望她醒來看到自己,又害怕她醒來看到自己會趕走自己。
看了一會兒。
君硯去廚房給小醉鬼泡了一杯蜂蜜水,等她醒來就可以喝。
蜂蜜水解酒,還是她偏好的甜口。
君硯端著水剛走到客廳,愣在原地。
沙發上的女人不知何時坐了起來,冷淡著臉盯著他。
那瀲灩的桃花眼裡還殘存醉意,但是她對他的排斥非常的明顯。
“喝點水麼?”
君硯走近,將蜂蜜水遞給沐如依。
沐如依一動不動的看著君硯,不接杯子,也不說話,眼神裡全是逐客令的意思。
君硯在她面前單膝跪地的蹲下。
“如依,你還有什麼顧慮,我都可以向你解釋。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我也可以改。”
姿態卑微到塵埃裡,只求她消氣。
只要她收回分手的話。
下午被她用傷人的話刺激到,現在他依舊放不下這個人。
自尊被丟在地上踩踏又如何?
反正還可以撿起來。
“沒有。”沐如依平靜的說,“沒有什麼顧慮和不滿。我不想再和你繼續了,僅此而已。”
“你之前不是說,不去君家麼?今天怎麼突然去了?”君硯心平氣和的問。
“我如果不去,能聽到你的那些話?”
“如依,那些話不是我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