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恆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開啟一看。
景晏:【?】
景晏:【不要臉。】
景晏很清楚駱恆的傷勢,他的右手的確傷的重,甚至拉傷了背後右側的肌肉,但是左手幾乎沒有受到影響。
駱恆剛才竟然故意不提醒初宜!
駱恆看完訊息,正要把手機放回去。
抬頭一眼,初宜站在床尾看著他。
確切地說,是看著他拿著手機的手。
駱恆:“……”
他絲毫沒有愧疚和尷尬,把手機放到一邊,就靠著床,彷彿在等待初宜的投餵。
初宜站在原地不動。
駱恆說:“我右手不能動。”
初宜說:“你左手很靈活。”
小姑娘一本正經,彷彿在說‘你騙不了我’。
“好吧,我自己吃。”
駱恆說著話,開始用左手吃飯。
勺子往嘴裡送了兩口,突然停下。
“你怎麼知道我左手靈活?”駱恆猛地抬起頭。
初宜有一瞬間的慌亂,很快鎮定下來:“我聽說的。”
駱恆沒有再追問,繼續喝粥,長而密的睫毛擋住了眸子中的暗色。
他並沒有在公共場合體現過自己左手靈活的事情。
甚至,他上大學以後,就沒有人知道他曾經是個左撇子。
初宜怎麼知道的?
才昨晚手術,沒有胃口,駱恆喝了幾口粥就放下勺子。
“那隻狗還需要住院。”
“它怎麼樣?有沒有事?”初宜焦急的問。
駱恆重新拿起手機,把寵物醫院的名字和地址發給初宜。
她得空了可以自己去看。
“謝謝!”初宜由衷的高興,眼睛睜得格外的圓。
她曾經看到他也是這樣,溢於言表的高興。
如今看到他,是剋制的禮貌,冷漠的疏離。
還不如那隻差點砸到她的奶狗。
“我叫人送你回去。”駱恆打了個電話,叫來司機。
“可是……”初宜不放心。
“你打算徹夜照顧我?睡在我的病房裡?”
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悅耳,說話不疾不徐,偏偏給人一股強迫的壓力。
帶著駱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逼問。
初宜緊張而窘迫的低下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