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口腔內感受到血腥味,盛晚棠終於忍不住蹙眉,一陣控制不住的噁心從胃部翻騰而上!
盛晚棠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推開陸霽淵,來不及挪動身體,直接扶著男人的身體就弓腰開始嘔吐。
太久沒有進食,吐出來的只有酸水。
陸霽淵臉色大變,扶著盛晚棠的腰,免得她站不穩跌下去。
“這麼難受?”
陸霽淵看她臉色白得嚇人,等她吐完,抽紙給她擦嘴。
盛晚棠剛要說話,抬頭看到男人整張臉已經黑了。
他看起來明明很生氣,卻又忍不住關心她。
這種極端矛盾的情緒在陸霽淵的臉上實在很少出現。
盛晚棠思索一瞬,大概明白了他為什麼會黑臉,心裡又好笑又好氣。
“有血腥味,讓我想吐。”
不是因為他吻她才想吐啊!
盛晚棠摸了一下麻木的嘴唇,摸到嘴角的時候感覺到刺痛。
破皮了。
陸霽淵也看到盛晚棠那破皮的嘴角,黑臉瞬間消失,變成尷尬:“抱歉。”
盛晚棠看了眼他拿在手上的紙巾,笑話他:“你不是有潔癖嗎?不嫌髒啊?”
陸霽淵無奈的看著她。
他什麼時候嫌過她?
盛晚棠在他這裡就是一個例外。
可以打破他所有的習慣和規矩。
盛晚棠吐了一次,感覺稍微舒服了些,剛站直身體,餘光瞥到什麼。
轉過去一看,酒店對面的陽臺上,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
察覺到自己被發現,金髮碧眼的男人雙手豎起大拇指,笑容揶揄。
盛晚棠:“……”
陸霽淵毫不猶豫拉過窗簾,把對方隔絕在外。
被人看到接吻,盛晚棠耳根微紅。
陸霽淵把盛晚棠抱到沙發上坐著,打電話讓酒店適應生來換地毯。
地毯不好更換,他們就換了一個套房。
“陸霽淵,程宵——”
盛晚棠剛提到程宵的名字,男人再次吻過來。
盛晚棠立刻捂住嘴,心有餘悸的往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