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是陸先生?”
陳以安確定自己沒認錯人,但是那個男人離開輪椅如普通人行走,讓他有些不敢認。
“嗯。”盛晚棠低聲應道。
陳以安敏銳的察覺她的失落,想到這兩個人的關係,道:“學姐,你要不要去找他?我覺得……陸先生可能誤會了什麼。”
“誤會什麼?”盛晚棠的聲音透著涼意。
陳以安望著盛晚棠姣好的側顏,卻不敢說出心裡話。
——誤會,我和你的關係。
“你們吵架了?”
“有這麼明顯?”盛晚棠苦笑,竟然讓一個學弟來關心自己的感情情況。
陳以安點頭,想了想,說:“在情感裡吵架很正常,你們其實可以靜下來談一談。”
盛晚棠歪頭,好笑的看向陳以安,“陳會長經驗很豐富哦?”
陳以安瞬間紅了臉,手忙腳亂的解釋:“我不是!我沒有!……我還沒有談過戀愛。”
盛晚棠的眼神坦誠而乾淨,陳以安鬼使神差的補充:“我只有一個喜歡多年的人。”
對於他喜歡的女人,他一定捨不得讓對方一個人傷心。
從盛晚棠逃避的行為可以看出,她和陸霽淵這次吵架的程度應該挺嚴重。
陸霽淵沒想到,自己眼巴巴的趕回來,看到的竟然是盛晚棠抱著陳以安送的花,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模樣。
陸霽淵心中壓抑不住憤懣和怒意,像是有什麼東西掉進了水裡,不停的冒泡,發著酸。
他想衝過去把兩個人給分開,分得遠遠的。
“淵哥,你出發了嗎?伯母的狀況不是很好……”聞人泱泱的聲音持續從聽筒裡傳來。
“嗯,路上,二十分鐘到。”陸霽淵轉身離開。
步靜晗出事,他不得不離開。
他對步靜晗沒有多少孺慕之情,但是那個女人終究是他的母親,也是哥哥一直敬重且放心不下的人。
私立醫院。
vip樓層已經整層封鎖,到處站滿了保鏢。
其中一部分是陸霽淵的人,另一部分則是陸界的人。
雙方相互提防,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病人頭部是外傷,右手骨折,右腿軟骨挫傷,這些外傷靜養就行。”主治醫生看了眼病床上還處於術後昏迷的步靜晗,說:“不過病人長期服用神經類藥物,肝臟已經出現早衰,後期要多注意療養。”
聞人泱泱連連道謝,仔細記下步靜晗病情的注意事項,然後禮數周到的送醫生出門。
醫生笑道:“陸先生,您的愛人真是又漂亮又賢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