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棠赤著身子泡在浴缸中,漂亮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男人。
這一刻,她覺得陸霽淵無比的陌生。
他可以送給她從童年時期至今就缺少的偏愛和寵溺,讓她明知道前面是深淵也要一步一步地走過去,最終一腳踏入虛空。
但是,如今她發現,這一份偏愛他也可以給其他人。
在優先等級存在的時候,她不再是那一個特別。
陸家人讓她受傷,他讓陸家人付出代價,卻放過年幼的稚童。他偏執殘忍而兼具人性最本真的良善,都是為了給她一個該有的交代。
盛夢月欺負她,他在眾目睽睽下逼盛夢月給她道歉,給她應有尊嚴和驕傲。
可是,當她讓聞人泱泱自食惡果的時候,他同樣可以將刀刃對準她。
盛晚棠的心口不知不覺的間砌起了一道蹭牆,她想將他送給自己溫暖保留在牆內。
而現在。
牆內的暖風卻毫不猶豫的將牆推倒!
牆內,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
盛晚棠看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也變得空落落。
“盛晚棠,你到底怎麼了?”
陸霽淵被盛晚棠這樣的眼神嚇了一跳,想起她從離開宴會到現在都沒說話,快步走近,在浴缸旁蹲下。
他託著盛晚棠的臉,大拇指安撫性的在她的臉頰上摩挲,問:“今晚被嚇到了?”
“陸霽淵,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
“盛夢月說,今晚的事情是聞人泱泱教唆她,你怎麼看?”
盛晚棠目不轉睛的盯著陸霽淵的臉,不錯過他的任何一個微表情。
“泱泱和盛夢月根本不認識。”陸霽淵沒有多想。
陸霽淵這話就是不相信盛夢月的‘胡謅’,另一方面也說明他對聞人泱泱的無條件信任。
盛晚棠失望的閉了閉眼。
“陸家和聞人家,曾經有婚約,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只有兩家人彼此知道。
盛晚棠不答反問:“那我對你而言,算什麼?”
“妻子。”陸霽淵的指尖勾了勾女人的下巴,像逗貓,語言卻很認真,“盛晚棠,你是我的太太。”
盛晚棠沒有察覺到男人眉眼間的溫柔,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一隻手抓住,緊得發疼。
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