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家受欺負了?”這是陸霽淵的第一猜想。
“我困了陸霽淵。”盛晚棠現在不想和他說話。
盛晚棠不是一個容易情緒外露的人,她如果想要隱瞞自己的內心的真實情緒,很容易騙過別人——可惜她面對的是陸霽淵。
陸霽淵能洞察到她現在心情很不好,像是把她自己縮排了一個小房間,不願意出來,也不願意別人進去。
“可是我清醒。”陸霽淵抓著她的往自己那裡引,觀察著她的情緒,“怎麼辦,陸太太?”
盛晚棠的手宛如觸電般縮回,她整個人坐起來,往後移了一步。
女人逆著光,讓人沒看到她眼底的牴觸和防備。
但是全身的抗拒在這一刻顯而易見。
“你怎麼了?”陸霽淵蹙眉。
盛晚棠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大。
她不想兩個人鬧得太難堪。
“……你身上,有我不喜歡的味道。有香水味。”
其實什麼也沒有聞到,只是想起聞人泱泱披著他的外套坐在他身邊的時,盛晚棠就有這種反感。
陸霽淵下意識聞了一下自己,“沒有味。乖,我洗澡了。”
盛晚棠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有動,即使陸霽淵看不清她的表情,依舊能感覺到她的眼神沒有動。
就像是執著的在說:你身上就有香水味。
“晚上和朋友去玩了一趟,不小心染上的。”陸霽淵想著她可能在盛家受了委屈,好脾氣的哄她,“那我再去洗一次。”
說著人就下床。
陸霽淵走了兩步,發現盛晚棠的神經依舊沒放鬆下來,以為自己剛才下到了她。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今晚不動你,我去沖涼。”
直到男人重新走回浴室,盛晚棠這才猛地吸一口氣,找回自己的呼吸。
盛晚棠將臉埋進手心。
她知道,她剛才的行為有些過激了。
她應該直接找陸霽淵問清楚的。
可是,她怎麼也開不了口。
怎麼問?
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