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蹙著眉,那神情裡有對陸家人行為的荒謬可笑和憤憤不平,也有對他反應平靜的疑惑不解。
“陸霽淵,他們……”
“陸太太,乖乖坐著別動。”
陸霽淵讓傭人看著盛晚棠坐在輪椅,免得給膝蓋的傷造成二次傷害。
話音未落,男人的身影隨著輪椅飛速往下。
直直的撞向剛才旁支二房的夫婦!
“啊!”
“哎喲!”
“我的天哪流血了!”
“陸霽淵你幹什麼?你瘋了嗎!”
“叫醫生!快!”
慘叫聲在兵荒馬亂的中顯得格外的淒厲。
陸霽淵那雲淡風輕的聲音在空氣中帶著幾分寒涼:
“抱歉,輪椅失控。”
流血?
正好,陪他太太流血。
家庭醫生給盛晚棠處理傷口,好在只是皮肉傷,休養幾天就能好。
但是惹事小孩的父母就一個骨折,一個額頭縫了三針破了相,偏偏還不好找陸霽淵的麻煩。
陸霽淵沒有再繼續待在這裡的耐心,叫了易九來接人。
盛晚棠盯著陸霽淵看,依然覺得他在山坡下的行為匪夷所思,像個……惡意報復的小學生。
“看什麼?”男人抬了下眼皮,懨懨的看她。
“你剛才……”
“我拿小毛孩沒辦法,他們拿殘疾人也沒辦法。”陸霽淵說完,瞥了眼她的膝蓋,“醜死了!”
“喂!”沒有哪個女人能忍受被說醜,即使是傷口也不行!
盛晚棠和他講道理:“傷口會好,好了就不醜了。”
“嗯,那快點。”
快點好起來。
賓利慕尚在銀月莊園主樓前停下。
盛晚棠開門正要下車,陸霽淵已經從另外一邊下車繞過來,強有力的雙臂穿過她的膝蓋窩和後背,將人打橫抱起來。
盛晚棠嚇得驚呼一聲,隨即被放在陸霽淵慣用的輪椅上。
盛晚棠眨了眨眼,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我只是膝蓋受了皮外傷,不是腿斷了。”盛晚棠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陸霽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