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不是道謝了?”盛晚棠有點懵。
一雙漂亮的杏眼疑惑望著陸霽淵,上翹的眼線讓原本靈動乾淨眸子多了幾分嫵媚,像是把勾人心魂的勾子。
“小姑娘,”陸霽淵提醒,“謝謝兩個字,最不值錢。”
盛晚棠眨巴眨巴眼,一時間想不出來如何感謝。
請他吃頓飯?
“盛晚棠,你平時不是挺橫?”
“啊?”
陸霽淵突然沒頭沒腦的一句,盛晚棠疑惑的看著他。
男人想起在宴會廳裡看到的場面,長臂從車窗裡伸出,猝不及防的捏住盛晚棠的下巴:“你在宴會上,可憐給誰看?嗯?”
盛晚棠想掙脫卻掙不開,只能任由他打量。
想起盛昆和林芝的所作所為,盛晚棠感覺心有些涼,像是牆壁豁了一個洞,有冷風往裡面灌。
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但總歸不舒服。
“陸四爺,你的話說得不對,圈子裡誰不知道我這人最溫婉端莊?我什麼時候橫了?”盛晚棠淡笑著反問,“再說,我哪有可憐?他們可沒在我這裡佔到便宜。”
陸霽淵收了手,說:“上車。”
盛晚棠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讓她上車,但他這個人一向令人捉摸不透,她也懶得探究。
盛晚棠揉了揉被捏得微痛的下巴,從另外一邊車門上車。
正因此,她沒有看到,盛夢月和盛家夫妻恰好走出酒店,正有說有笑的往這邊走來。
陸霽淵想起盛晚棠今天的行為。
盛家的確沒有在她身上佔到便宜。
可一開始,她是懶得反擊的。
陸霽淵洞察入微,自然注意到,盛晚棠是從林芝貶低步靜晗之後才變了態度。
甚至在離開前,她還不忘幫步靜晗正名。
自從陸家光明正大的偏向私生子,哪還有人看重步靜晗是否為陸家主母?
也就盛晚棠明知道步靜晗這個正妻有名無實,還執著於陸家主母從始至終只有步靜晗。
她這行為,說好聽點是赤誠。
難聽點,就是傻!
不過,母親的琵琶給她用,想來母親應該會很高興。
賓利慕尚一路開回銀月莊園。
盛晚棠望著窗外的燈火闌珊,車水馬龍,流光溢彩,突然有點感激陸霽淵願意娶自己。
至少,這場婚姻給了她和盛家劃清界限的一個伊始,讓她遠離那個讓她感到噁心的地方。
陸霽淵去了書房,給任星宇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