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根本就是治不好的,就算有藥又有什麼用?”
“肯定是相瑛為了逞能,放出大話,軍醫又不是傻子,知道治不好,還不跑?否則到時候上頭怪罪下來,倒黴的是他。”上官太妃拍打膝蓋,重重地道。
“就是,相瑛自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她這麼做,卻倒害了我們,真是可恨!”
眾人越議論越是不甘。
恨不得現在就將相瑛揪過來質問清楚。
上官太妃擰眉,陰森的目光,看向旁邊虛弱的柳太嬪。
“咱們不要等了,今夜就動手!”
相瑛回到船廂內,跟解辰一同休息。
片刻後,巡邏的刀疤臉,卻見艙底守衛的兵卒匆匆跑來。
“疤爺,那個柳太嬪好像不太好了,剛剛裡頭的人叫嚷著,說她沒氣兒了,不知是不是死了,讓我們派個人去看看。”
兵卒猶豫:“要不要去跟解監軍他們說一聲?”
刀疤臉想了想:“長公主剛跟解監軍回去休息,他們現在的身體更為重要,不能累垮了,我先去看看情況。”
他跟著兵卒來到艙底船廂外,開啟門以後,果然看見柳太嬪一個人孤零零地倒在角落裡。
而其餘人,則分別坐在不同的位置。
一看見刀疤臉,他們暗中對視了一眼。
上官太妃昂了昂首,意思是:來的不是相瑛也沒事,按計劃進行!
刀疤臉沒注意到這些人的細微表情,快步走到了柳太嬪跟前。
他先是試探了一下柳太嬪的鼻息,雖然沒死,卻很微弱。
她衣服上,竟有幾個明顯的腳印。
刀疤臉擰眉,回頭質問:“你們誰踹她了?”
鄭二姑娘捂著鼻子:“我們這裡老弱病殘集齊了,大家養病都來不及,誰有那心情欺負她?”
“就是!”有人嚷嚷,“我們不舒服,要吃藥,快叫人給我們送藥來。”
刀疤臉沒好氣地怒罵:“吃什麼吃,就算是吃屎,也得給老子等著!”
被他這麼一兇,柳太嬪倒是醒了。
她轉動疲倦混沌的眼眸,看見刀疤臉。
忽然,柳太嬪語氣有些驚慌:“兜兜兒,你怎麼沒有走,你快走,他們商量想要綁架相瑛,威脅監軍給藥,他們都有病,別傷著你,你快走啊!”
刀疤臉猛然回頭,目露兇光:“你們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