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子!”熟悉的身影躍入眼簾,白雅那原本快速掃掠的視線,頓在了某處。墨色的長袍,熟悉的身影,讓白雅呆愣在了原地。好一會兒,白雅才驚喜萬分的開口喊道。
同時,沒有壓抑的驚呼之聲,也是在整片森林中不停地傳響。下一剎,墨蘭竹便清楚的感覺到,這片森林中各處的呼吸之聲,突然變重了很多很多。
對此,墨蘭竹的臉上雖然依舊是神色淡淡,只是心中,到底又有著怎樣一番波浪,只怕也只有墨蘭竹自己,這個當事人心中才清楚明瞭的了!
被人記掛,既是一種福分,同時也是一種責任啊!
看著面前的白雅,墨蘭竹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便靜靜地站立著,等待著所有人聚集。然後,繼續他們的鬼脈森林之行!
看著那熟悉的身影,白雅感覺自己的眼角,有些發澀,主子……安然無恙真好啊!斂了斂過多的情緒,白雅微低頭,然後靜靜的站在了自家主子的身後。
昨日,她和曄王尋找了半日無果。最後,在黑夜降臨之時,不得不返回他們暫時落腳之處。畢竟,原始森林的危險程度,真的還是不介意親身去嘗試的!
嘗試什麼的,並無什麼可謂。但是自己的性命,畢竟只有一次。所以,既然決定要嘗試,那麼自然是要為嘗試,付出應付的代價。
今日一早,他們一行十人,在昨日事發之地,展開了全方位的尋找。從希望到失望,從失望再到祈盼,不過是短短一日的時間,她們便是將人生中的喜怒哀樂,全部品嚐了一遍!
當所有人看到墨蘭竹那一襲墨色長袍的身影的時候,他們那原本高懸的心臟,最終也是安穩落地。所有人的欲言又止,在墨蘭竹那淡淡的神色中,給全部吞嚥下肚了!
“久等。”看到那些聞聲聚集而來的眾人,墨蘭竹平靜的開口說道,“現在,繼續趕路!”對於拓拔曄關切的視線,墨蘭竹如若未見。
一行十一人,在一日之後,又開始了他們穿過鬼脈森林的重任。“墨姐姐,你昨夜,是去哪兒呢?”一路上沉默。終於,稚嫩的聲音,在墨蘭竹的耳邊響起。
同時,墨蘭竹憑藉著敏銳的感知能力,清楚的感知到了,所有人的呼吸,都是瞬間變得沉重了些許。對於他們的算盤,墨蘭竹如何能不明白。不過,讓一個小孩兒開口詢問,也是辛苦他們了!
“想考驗你們應對危險的能力罷了!”思索了一下,墨蘭竹才平靜的開口說道,“至於結果麼,只能算你們幸運!”話語中淡淡的嘲諷之意,眾人自然是聽的清楚明白了!
所以下一剎,除拓拔曄和白雅之外的所有人,都以一副頗為無力吐槽的模樣,移開了他們或明裡,或暗裡的視線!果然,他們還是小瞧了這位墨姑娘,禍害人的程度啊!
在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的角度,拓拔曄那雙褐色的眼眸,逐漸變得陰沉!雖然還是一如既往挺拔的身形,可是即使挺拔依舊,卻也不能掩飾那挺拔中帶著些許的僵硬。
身上的傷……應該不輕吧!因為自己身上有傷,有濃濃的鮮血之味,為了不給他們帶來危險,所以寧願自己一個人,在危機四伏的原始森林中,獨自一人度過一夜!
小墨,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勇氣啊?你從哪兒來的勇氣,自信你不會被這原始森林中的孽畜傷害呢?雖然,你從來都說自己不是一個好人,但是小墨,麻煩你告訴我,你到底又壞在哪兒呢?
一行十一人,又是在這鬼脈森林中,前行了一夜的時間。在夜色降臨之前,墨蘭竹又安排人將營帳和食物的所有事情,處理妥當。稍微叮囑了一番之後,墨蘭竹便是悠閒的走出了營帳!
當墨蘭竹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柱香的時間之後了。眼尖如白雅,也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自家主子的臉色,似乎變得蒼白了些許。回了營帳,墨蘭竹便徑直踏入一個小帳篷,躺下休息了!
帳篷外,白雅藉著縫隙,觀察著帳篷內自家主子的一舉一動。“感覺到了麼?”低沉中帶著些許嘶啞的男聲,在白雅耳邊響起。轉身,白雅便看到,一身衣著普通的拓拔曄,悄然無聲的站在了自己的身邊。
“嗯。”聞聲,白雅低聲應道。落在帳篷內人兒身上的視線,也是沒有絲毫的移動。“既然發現了,那就更加應該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你的視線,你的關注,只會給她造成壓力!”低沉中帶著些許威脅之意的聲音,在白雅耳邊響起。
聞言,白雅的身體微微一僵。隨即,才緩緩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曄王所言,她自己又何嘗不知道呢?因為自家主子的隱瞞,所以她才更加的擔憂。
所以,不管是有意無意,她總是不由自主的將自己擔憂的視線,落在自家主子的身上。雖然這些年來,她也一直都是將自己的視線,落在自家主子身上。
但是視線中所帶著的情感,也是在她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時候,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若不是因為此時此刻有曄王拓拔曄的提醒,白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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