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時間,墨蕭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床上,目光飄散的看著某個未知名的方向發呆。至於溫絮呢,在將白雅帶出自己的房間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某一刻,墨蕭突然覺得,難怪白雅犯了不少的錯誤,自己最後都選擇了容忍。自己的習慣白雅的照顧,自己習慣白雅的在自己生活中的存在。
習慣,果然是一個要不得的東西啊!
在自己悄然無聲之間,將白雅納為了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且,這麼多年的時間,也唯有白雅的照顧,才讓自己感到輕鬆和愉悅。雖然,自己並不存在需不需要別人照顧的情況。但是在偌大的房間內,能有一人與自己共同生活,共同呼吸,也確實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啊!
每時每刻,白雅總會在自己需要的時候,無聲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而自己不需要的時候,總能無聲無息的在自己面前隱藏蹤跡。不需要自己抄心,任何生活上的事情,白雅總能處理的很好。
習慣,果然是個危險的東西啊!墨蕭再次有些無奈的在心中說道。
“呲。”腳踩在樹枝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院子內十分突兀的響起。一聲落下,然後下一剎,整個院子便變得十分的安靜。這道突兀響起的聲音,讓墨蕭那縹緲的思緒,瞬間迴歸本體。
可是,哪怕院子裡現在連絲鬼呼吸都沒有,但墨蕭仍舊很清楚明白,自己院子裡多了訪客。同時更加清楚的事情便是,對方來此,並無惡意。不然,對方在發出聲音的那一剎,就該是動手殺人了!
“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呢?”語落,感覺到對方依舊沒有動作的打算,墨蕭饒有興趣的勾了勾嘴角,然後,才更加悠閒的開口說道:“怎麼,是需要在下親自出來迎接麼?既然閣下有此意,那麼在下又怎敢不從呢?”說著,墨蕭就準備掀被子下床了!
“咚。”下一剎,墨蕭便聽到自己的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同時,一股冷風也隨著房門的推開,灌入了房間裡。燭火因寒風的侵入,在燭臺上微微的跳動了幾下。
“好好……休息!”不管是語氣還是神色都略微有些不自然的來人,站在離墨蕭三步遠之處,關心又急切的開口說道。
“曄王?”看著來人,墨蕭也表示有些不可思議。他們之間,不是應該水火不容麼?他殺了他在朝廷中不可或缺的三位支持者,他破壞了拓跋曄與阮翼宇入侵瓜分南明的計劃。現在……這特麼到底是什麼個情況啊?
墨蕭嚴重表示,自己十分特別的疑惑不解。還是說,自己在房間靜養的這一日一夜的時間,難道錯過了什麼很有意思的事情?
斂了斂過多的情緒,墨蕭平靜的開口說道:“曄王深夜來訪,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向在下指教麼?”
“你……原名叫什麼?”回答墨蕭的,不是拓跋曄的回答,而是拓跋曄更加緩慢的反問。聞言,墨蕭表情不變,可是時間,卻是在悄然無聲之間凝固。
背靠在床邊休息的墨蕭,放在被褥下面的左手悄然緊握,身體內殘留的些許的內力,無聲的湧動,然後以一種極為緩慢之勢,向墨蕭的左手手掌聚集。
“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經知道了。我來這裡並也沒有惡意,只是想來看看你罷了!”目不轉睛的看著床上的墨蕭,拓跋曄平靜如常的開口說道。你確定,你這副語氣和眼神兒,不是來讓我想多的?墨蕭默默無言。
“再說了,以你現在的身體,根本就打不過我!所以,也別浪費精力了!”在墨蕭心中的想法剛剛落下去的時候,拓跋曄那依舊平靜如常的聲音,在墨蕭的耳畔響起。
聞言,墨蕭嘴角不著痕跡一抽。很好,我知道了,你不是來讓我想多的,你是來考驗我的承受能力的。若是可以,墨蕭此時真的很想給拓跋曄一拳。
果然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麼?自己不就是中了一箭嘛,怎麼突然感覺所有人都有欺上頭頂的感覺?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拓跋曄,墨蕭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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