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獨大之勢,在短時期內,已經成為了不可該逆之勢。而且此戰役一敗,便更加沒有更改的可能了。這個道理,想來湘王比本王,更加的明白。”同樣端著茶杯的拓跋曄,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
“曄王並沒有君臨天下之心,不是麼?”聞言,朱鏐翊十分篤定的開口問道。其實,關於這一點,朱鏐翊心中還是有答案的。至於即將從拓跋曄口中吐出的答案,便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要了!
畢竟,若是拓跋曄真的擁有這樣的心思,那麼在單川城,就不會是用八十萬的shibinge,圍而不攻打了。於拓跋曄而言,名利或許真的沒有世人想象中的那麼重要。
“是與不是,有與沒有,又有什麼關係呢?既然西漠戰敗,那麼本王立刻傳令,所有東嶺士兵即刻返回東嶺。不知道湘王對這個安排,可有什麼不滿?”說著,拓跋曄還十分誠懇的開口詢問朱鏐翊的意見。
至於拓跋曄最後會不會採取,那就完全是拓跋曄自己的事情,與朱鏐翊這個算半個當事人的人,沒有絲毫的關係了!
“本王怎麼會什麼意見呢?只是因為東嶺士兵駐紮在單川城外,有些影響單川城百姓的生活罷了。若曄王願意繼續駐紮,本王也不會有絲毫的意見的!”最後幾個字,直接是被朱鏐翊咬著牙齒說出來的。至於朱鏐翊會不會有意見,他們自己的心中明白便可了!
“感謝湘王的盛情相邀,但真的不用了。翻過年去,便是春耕了,這八十萬大軍,可是我東嶺最大的一份勞動力,自然是不能讓他們在南明躲清閒了!”聞言,拓跋曄十分義正言辭的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曄王到時就慢去了。最近事務實在繁多,到時候本王就不親自送曄王了。如此,本王就先告辭了!”說完,朱鏐翊便向拓跋曄拱了拱手。然後轉身,十分瀟灑的離去了!
看著朱鏐翊變得越來越小的背影,拓跋曄微微皺了皺眉。已經插足進來,到時候想要退出,只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啊!但是,若是需要幫助,哪怕他是傾盡了全部家當,他也絕對會讓她順利從重重漩渦中脫身的!
這,不僅是承諾,更加是一個誓言,一個拓跋曄早已在心中許下的誓言!
深夜,漸漸席捲了這片土地。鮮血的味道,在夜風的吹拂之下,能夠準確無誤的進入每個人的口鼻之中。感受著空氣中那怎麼也散不去的血腥味,每一位南明士兵,心境都是有些低落。
因為,這些消散不去的鮮血味,便是由他們認識或者不認識,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匯聚而成的!而這一切災禍的源頭,便是戰爭。一場由眾多位高權重之人,因為他們心中的貪念,所發動的一場非必要的戰爭。
一道黑影,在昏暗的夜空下,躲過所有暗中的視線,飛快的向閩城外計程車兵營帳而去。矯捷的身影,在昏暗的夜空下,別有一番魅力。
南明士兵的某個營帳內。燭火在歡快的跳躍著,一道在木桌前奮筆疾書的人,他的身影被燭光拉的很長很長。似乎他的身影,籠罩了整個營帳一般。
而營帳內久久不能散去的藥味,則是清楚的證明了眼前之人的身份。畢竟,能夠擁有藥味長久不能散去的營帳,只怕也只有軍醫營帳莫屬了!
營帳的某個黑暗處,一道低微的呼吸,悄然無聲的出現。而那奮筆疾書的人,似是毫無覺察一般。依舊埋著頭,專心致志的寫著自己的東西。
“嘶。”利刃劃破面板的聲音,在營帳內詭異的響起。然後那軍醫因為吃痛,抬起頭來向著自己的前方看去。同時,喉嚨處還有著鮮血,在不停的噴射而出。
木桌上的紙張,也是被瞬間染成了血紅色。整個營帳,血腥之味逐漸瀰漫。軍醫緊捂著還在不停碰射鮮血的傷口,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一身黑色勁裝的女子。
“為……為什麼?”強忍著昏厥的念頭,軍醫咬牙開口問道。“抱歉,你知道的太多了。”一身黑色勁裝的女子,平靜的開口說道。而一身黑色勁裝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溫絮。
回答他的,是他脖子處,那還在不停的噴射的鮮血。直直的站立著的溫絮,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那瀕臨死亡的軍醫。整個營帳,因為兩人的沉默,呈現了一種詭異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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