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淵坡,因其位置靠近西漠,則是嚴重被西漠的沙漠化所影響。原本平平坦坦的一大塊地方,硬生生的在中間風華成了一個巨大的溝壑。
而這斷淵坡,也成為了西漠通向南明的一個重要道路。這次西漠出兵南明,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是絕對要選擇斷淵坡的。因為,雖然斷淵坡不是西漠通往南明的唯一的通道。但是,卻是唯一一個能讓西漠將傷亡人數,減到最低限度的一條道路。
換句話來說,就算阮翼宇知道南明會在斷淵坡設埋伏,他也照樣會堅定不移的選擇斷淵坡這條道路。因為,不管他到底選擇除斷淵坡外的任何一條道路,最後統計下來,都會是其他道路所死亡的人數,絕對是要比斷淵坡死亡的人數多的多的!
所以,既然已經別無選擇,那就自然是要選擇對自己更加有利的道路。他既然已經決定出兵南明,對於要用人命去砸出一條通往南明的道路,阮翼宇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想要勝利,自然是要付出性命的代價的!而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為了這場戰爭的勝利,付出相應的抵押物罷了!沒有哪一個君臨天下的君王,不是用森森白骨,堆積出他腳下的高度的!
藉著斷淵坡的地勢,哪怕是讓西漠那八十萬的兵馬折損一點點。於現在的南明而言,都是極其有利的事情。所以,斷淵坡這個有利的地勢,墨蕭自然是不會放棄了的!
午時,汪齊祿及其所率領的十萬兵馬,如同磐石一般,在斷淵坡的高處靜靜守候著。此時,他們就像是躲避在暗處的毒蛇一般,等待著敵人的出現,暗中籌謀,在最佳時候,給敵人最致命的一擊。
雖然,他們的總體實力,根本不足以與敵人相提並論。但是,也或許恰好是因為他們的暗中折服,才能夠在最重要的時刻,發揮不容忽視的作用,放倒甚至比他們還要強上數倍的敵人。
他們要,在敵人防禦最低下的時候,給敵人最致命的一擊。雖然,想要憑藉著斷淵坡,阻擊敵人前進的步伐,是痴心妄想。但是,讓敵人的鮮血,撒在他們妄想踏足的這片地方上,自然還是不是太過麻煩的事情!
夕陽的殘影,在這片天空留下了像鮮血一般的痕跡。每一個人的臉上,都被這血紅的天空,度上了一層溫暖的色調。抬頭看了一眼有些不同尋常的天空,汪齊祿復又將視線,落在了下方不甚寬廣的道路上。
不知道為什麼,汪齊祿突然感覺這片天空很美,美的美輪美奐,美的令人心生懼意。但是,當視線長久的落在那血紅的天空上時,便感覺自己的心魄,似是要被那血紅的天空,攝去一般。
那足以令人退避三舍的血紅的顏色,似乎又與記憶深處某個片段,完美且離奇的相融合了一般。感受著這片土地散發著的荒蕪氣息,汪齊祿對西漠人的殺意更加濃烈。
“踏踏踏踏”的低沉馬蹄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寂靜了一個上午的斷淵坡,終於在夕陽西下的時候,迎來了那屬於人類的氣息。人山人海的軍隊,從血紅的殘陽中,緩步走了出來。
斷淵坡高處,所有計程車兵都將自己的身體,再次放低了一些。同時,原本就已經快要趴到地上的身體,真的已經與地面親密接觸了!渾身緊繃的肌肉,支撐著他們身體的全部重量。
至於身上肌肉傳來的略微的不適感,則是完全被他們忽視了!他們,在等待著敵人進入他們的伏擊圈。然後在下一剎,能夠瞬間起身,對敵人發動最致命的攻擊。
“王爺,前面就是斷淵坡了,我們是否要在此處安營紮寨一夜?”一身將軍盔甲打扮的男人,恭敬不足且輕視有餘的對著他,前面的半步同樣一身暗金色盔甲的男人,開口說道。
“那木大人,若是你再敢對本王的命令,陽奉陰違的話,本王不介意以你的人頭,祭我西漠兒郎的旗的!反正,戰場無情,你若真的出現個什麼意外的話,相信我那父王,也是完全沒有辦法的!”前方,暗金色盔甲的男人,阮翼宇毫不留情的開口威脅道。
至於眼前的這個託司那木,其實阮翼宇早就看他不順眼很久了!而這一次,雖然他那父王被迫妥協出兵南明,但是,卻還是在眾大臣面前,強行將這個託司那木,他自認為對他最衷心的臣子,以軍師之名,安插進了軍營中。
而這託司那木,在進入軍營之後,便一直不停的對軍隊指手畫腳。開始,阮翼宇還採取忍耐之法。可是,沒想到這託司那木不僅不知道收斂,反而還更加的變本加厲。
最後,他甚至還肖想軍權。對於對自己懷有壞心眼兒的人,阮翼宇從來都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若不是擔心自己直接將託司那木弄死,會招來自己那早已跟不上時代的步伐的父王,更加無所不用其極的新的刁難。
阮翼宇敢保證,託司那木一定不會活著了!將託司那木狠狠地杖責了一頓之後,阮翼宇還以為託司那木至少為安靜一些。只是最後,就連阮翼宇都沒有想到,他高估了託司那木的聰明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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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靜了不過三天的時間,託司那木又開始如小丑般瞎蹦騰,又開始對自己指手畫腳了!對於託司那木,阮翼宇徑直就選擇了無視。畢竟,越接近南明,他所要處理的事情,就越加的多了!
想到這個在自己那父王面前,倍受寵信的臣子,阮翼宇就是一陣無語。這託司那木最大的本事,只怕也只有自己的父王面前,能夠拍出最大且最完美的馬屁了!
聽到阮翼宇那毫不掩飾威脅之意的話語,託司那木頓時就是一陣咬牙切齒,“你……殿下,小心老臣我……”只是,想到阮翼宇的手段,後面的話,託司那木是硬生生的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