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當那大紅色的身影躍入眼簾時,墨蕭十分不厚道的發出了明媚的笑聲。不遠處白雅那陰沉的臉,因為墨蕭的笑聲,更加的陰沉了!
但是,墨蕭畢竟是主子,白雅並不敢太過放肆。但那高高翹起的嘴角,確實十分形象的表現了白雅心中的不爽。
看了一會兒白雅那像吃了某種東西的難看錶情,墨蕭才淡淡的開口說道:“一柱香後出發!”只是,那言語間不能完全掩飾的笑意,卻是表示了墨蕭此時的心境,並不是淡淡的!
最後的最後,白雅懊惱萬分的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街道,等待著自家主子出現。然後兩人以一種全新的打扮,高調的離開鬼獄。而此時的屏風內,墨蕭拿著放在床上的淡綠色衣裙出神。
雖然剛才,他被迫穿過這件衣衫,但是僅限這個房間,與穿著這套衣服在外面行走,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最後的最後,墨蕭看著手中那淡綠色衣裙,閉了閉眼。
一柱香的時間後,一紅一綠兩道兩道身影,無聲的從客棧二樓飛掠而下。當然了,這隻能避開普通人或者是不關注墨蕭等人的行蹤的耳目。而鬼獄域主,自然是不在這個行列之內了!
墨蕭的行蹤,自然是第一時間,被人傳到了鬼獄域主的耳中。聽到屬下的回稟,鬼獄域主依舊慈祥的開口自喃道:“為了掩蓋行蹤,那丫頭的奉獻果然是夠大的啊!既然如此,那麼我也不拖她的後腿了。派人去客棧,幫助那些人將墨蕭已經離去的訊息,掩蓋下來!”
鬼獄域主語落,自然便有人領命去辦事了!“域主,若不是您提醒,只怕我們也會被墨蕭的障眼法,給矇騙過去了!”一旁,一位老者頗有感慨的開口說道。
老者的感慨,鬼獄域主自然是沒有那個回答的自覺了!略微沉默了下,鬼獄域主開口問道:“阿蹠伮?”
“是,域主!”令一位老者開口回道。“既然那丫頭在乎,那我們也暗中出手相助一二,也不會有什麼害處!”鬼獄域主依舊似呢喃的開口說道。
而這似呢喃的話,卻是被這兩位老者,像聖旨一般的被他們牢記於心。並且,還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去實行了!
鬼獄域主依舊似呢喃的開口說道:“安家那些人,還是很識趣的嘛!你們不過是略微提點了一下,薰珏羽扇,就被他們雙手奉上了!那丫頭這些年太過急功近利了一些,雖然就算是連一些小的問題,都是被她解決了,但是那幾乎是微不可見的問題……有薰珏羽扇,想來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了!”
一旁,兩位老者無語吐槽:誰人不知道我們倆代表的是域主您啊!我們倆都出面了,還會有人敢拒絕麼?這不是公然與鬼獄為敵,被趕出鬼獄或者被您老玩兒……死,那不都是遲早的事兒麼?
域主,不帶您老這麼坑自己人的啊!對於薰珏羽扇這等寶物,被您這麼輕飄飄的提點,便送給了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雖然你們完全有一見如故的嫌疑,但是我們也……肉疼好不!
一身淡綠色衣裙的墨蕭和一身大紅色衣裙的白雅,就這麼以百分之百的回頭率,走出了鬼獄的城門。對於那落在自己身上,帶著不同想法的目光,兩人如若無感。
兩人皆是以白玉簪束髮,腦袋後面那散開的黑髮,隨著風的弧度,在空中揚起了優美的弧度。一些頑皮的脫離了玉簪控制的黑髮,隨著兩人的腳步,有些俏皮的在額上起舞。
來時低調,離時高調。但是卻是以一種全新的姿態,出現在眾人眼簾。除了有心人,沒有人將前些日子一身墨色長袍的男子和現在的一身淡綠色衣裙的女子相提並論。
因為,這完全就是腦殼長包,沒有吃藥的想法。畢竟,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實在不是一星半點兒。雖然,兩人幾乎是受到了所有異性的關注,但是卻沒有引起除有心人之外的任何人的懷疑。
晝夜兼程,馬不停蹄的趕路了兩天,落日城那恢宏的城牆,在落日餘暉中變得溫暖而美好。原本打扮的美好的妝容,也因為一日的趕路,變得有些狼狽了!趁著夜色的掩飾,兩人隨著人流進入了落日城。
雖然,兩位姿色出眾的姑娘出現在戰事一觸即發的落日城,是一件很是詭異的事情。但是,既然已經是戰事一觸即發了,那還有誰有那個閒心情去關注別人家的事情呢?
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砙上霜的事情,在戰爭的年代,是實在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了。畢竟,與別人的性命想必,自然是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一些了!
進入落日城,墨蕭並沒有直接前往落日城軍隊的統帥府。而是和白雅一起,住進了暗影在落日城的房產。畢竟,只有步步小心謹慎,才能確保事情的萬無一失。
而且,他是以女裝進入進入落日城的,事後若是有心人調查今日之事,再加上一番細細的推敲,他掩藏多年的秘密,真的很有可能公之於眾。所以,此時的事事小心謹慎,他確實也是被逼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