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本王只是出府隨便走走而已。聽到這位東嶺的客人,需要找人評理,本王就毛遂自薦了!”高臺上,朱鏐翊沉聲開口說道。沉穩的男聲,夾雜著雄厚的內力,清楚的落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然後,遠處那些,還準備跪下向朱鏐翊行禮的南明子民,便再也跪不下去了!而原本跪著的南明子民,也被一股柔和的力量,緩緩的從地上託了起來。
至於高臺之上,跪著的東嶺人,朱鏐翊則毫不介意尊卑,親自出手,將他從地上扶起來。當然了,肯定是在將跪在地上的所有南明子民扶起來之後,朱鏐翊才出手,將跪在地上的東嶺人扶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一個不輕不重的下馬威,卻是讓那位東嶺人,心緒一陣緊繃。南明湘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心中對於朱鏐翊的戒備,自然是又上了一個臺階。
“這個來自東嶺的客人,所出的題目,我們南明沒有人答出來,確實是我們南明人的學識淺薄。他不願意在沒有人答出來的情況下,公佈答案,本王也表示十分的遺憾。
可是,強人所難,就不是君子的所為了!當然了,若是還有人願意繼續挑戰的話,本王也願意做這個裁判的!”高臺上,朱鏐翊沉聲說道。臉上那掛著的淺淡笑意,確是始終沒有強一分或者弱一分。
朱鏐翊語落,高臺下陷入了不絕如縷的交談聲。可是,卻也沒有人願意上臺。在湘王朱鏐翊還沒有出現之前,他們還可以憑著人多勢眾,耍耍無賴什麼的!
可是,從湘王朱鏐翊出現之後,他們就再也不能這樣做了!剛開始,或許還可以稱為小打小鬧。可是現在,若是貿然出口,那就或許真的要有損南明的顏面了!
至於墨蕭或者辛睿他們,也是不能貿然開口的!此人的身份,暫時還不明白。他們若是貿然開口,只怕會被東嶺曄王抓住把柄。到時候,只怕就真的不好玩兒了!
所以,不管是願意與否,他們只能沉默。此時,他們只希望,真的有人能夠說出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然,南明此次所丟的臉面,絕對不會太小。
“抱歉,我南明子民的學識淺薄,答不出貴國所出之題,還請見諒。至於今晚之事,明日,本王一定親自登門,向曄王陪不是!”看著下方,沉默了許久之後,朱鏐翊才淡笑的開口說道。
聞言,下方的南明子民,頓時就齜牙咧嘴了!若不是他們學識淺薄,他們的王爺,也就不會這麼低聲下氣的,對一個不知道身份的東嶺人說話了!
沒有任何時刻,他們像這般的怨恨自己。怨恨自己的無能,怨恨自己的愚笨,怨恨這些一直對南明就不懷好意的東嶺人。可是同樣,他們也知道,他們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硬生生的忍著。
這個局面的氣氛,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然無聲之間就發生了變化。只是,對於這些,朱鏐翊如若未聞,如若未見一般,依舊淡笑的與高臺上的那個東嶺人交談。
“湘王客氣了,一定是你們南明人不願意與我們東嶺人交流。也罷,既然沒有這個福分,草民也就不強求了!”下方氣氛的變化,自然是清楚明瞭的落入了那個東嶺人的眼中。
見到湘王如此輕易就引起了南明子民對東嶺的不滿,心中對湘王朱鏐翊的戒備,自然又悄然上升了一個層次。而面上,依舊沒有過多異樣的神色。
只是,如此一番謙遜之話,落在高臺之下,那些南明子民的耳中,就完完全全變成了赤裸裸的諷刺。他們的臉上,是完全沒有掩飾的憤懣厭惡之色。
對於臺下南明子民的情緒變化,那位東嶺人也才突然之間反應過來,他似乎是遭朱鏐翊坑了!想到事到如今,此地不能久留。所以隨即,他連忙開口說道:“湘王,草民還有要事,就先……”
“我來解答!”就在那位東嶺人即將要說出問題的關鍵的時候,高臺的遠處,屬於年輕人卻老氣橫秋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聽到有人願意開口解答,高臺之下的南明子民,憤懣厭惡的情緒略微收斂。都連忙轉身,一臉希冀的看著遠處向他們走來的男人。只是,當轉身之時,看著那個東嶺人的眼光,依舊十分不善。
半盞茶的時間,在遠處出聲的男人,終於準確無誤的出現在眾人眼中。一身粗布麻衣,卻始終也掩飾不了屬於文人學者的風骨。就算現在是夏季的夜晚,他的衣服,也是打理的一絲不苟。
“我可以說出答案。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問你幾個問題!”高臺上,身著粗布麻衣的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沉穩的開口說道。
高臺之上那個東嶺人,也是吸取了剛才的教訓。所以,說沒一句話,每一個字的時候,都變得十分的小心翼翼。畢竟,這些個南明人,實在是太狡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