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張愛玲作品集》後,楊林楓很快便又陷入了一種“痴迷”的狀態,等他放下書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了。
楊林楓不喜歡熬夜,也很少失眠。但週末兩天由於不用上學,所以他週五、週六晚上往往都睡得很晚。對於這種週末的晚睡,楊林楓稱之為“週末的放縱”或者是“週末的狂歡”。
對於一個已經有了固定作息時間的人來說,偶爾的遲睡或晚起,往往會讓他有一種新鮮感——而楊林楓就是這麼看待他週末的晚睡的。
相比於白天來說,楊林楓更喜歡在夜裡看書,這不僅僅是因為夜裡安靜,更是因為夜裡能讓人更好的思考。
楊林楓喜歡思考,雖然這些思考很多時候都只是一些有意識的行為。但楊林楓努力想把思考變成一種潛意識的,甚至是無意識的行為。
思考,看起來是一個很抽象的概念,但它卻又無時無刻的不在影響著人們的言行舉止。
應該說,每個人每個動作、每句話的背後,都是其思考的結果。儘管有時候這些思考的特徵表露的不是那麼明顯。
看書看到了深夜,楊林楓雖然還是睡意全無,但他的眼睛卻有些受不了了——乾澀,而且略微的有些痠痛。
楊林楓放下書,閉目養神了一會兒。但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怎麼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已經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楊林楓醒來了一次。他看見房間裡的燈還亮著,便起身關了燈,又抹黑脫了衣服,然後又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楊林楓起床吃了點東西,便到院子外面背單詞。
出了院子不遠,那裡有一塊地,楊林楓家裡人都把這塊地叫作“場垛”。場垛裡原先長著幾棵桃樹,但後來由於桃樹都老了,也不結桃子了,楊樹森便把桃樹都給伐了。
後來,楊樹森在場垛裡又栽了幾棵棗樹。剩下的部分,楊樹森每年還會在地裡種玉米或者是土豆。
今年這塊地裡又種了玉米,而且這時已經長出了淺綠色的嫩苗。
場垛的中間有一條小路,楊林楓就在這條小路上來回走著背單詞。
走在這條小路上,楊林楓能看見走馬河對面的公路。公路上時不時地有車輛駛過,有客車、貨車、小轎車或者是三輪車。
對於這些往來穿梭在公路上的車,楊林楓總是很困惑或者是很好奇,他不知道這些開車的人是誰,他們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
背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單詞,李琴華喊楊林楓吃飯。楊林楓聽見後應了一聲,回去時,他又在院子外面的廁所裡解了個小手。
回到屋子裡,楊林楓先刷了牙,又舀水洗了臉和手。
而父親楊樹森、母親李琴華以及妹妹楊林杉已經在等楊林楓吃飯了。
午飯是烙餅和燴菜,楊林楓愛吃這口,就多吃了兩碗。
吃完了午飯,楊樹森就出去了,應該是去開會了。而楊林杉看了一會兒電視後,也出去玩了——不出意外,應該是去找霍瑞芳她們去了。母親李琴華收拾好了家務,便又做起了針線活——大兒子楊林權快回來了,她最近在衲一雙鞋墊。
而楊林楓吃完了午飯,先躺在床上消化了一會兒,然後便又把楊樹森的躺椅搬到了院子裡。
今天的天氣依舊很好,很適合曬太陽。
擺好了躺椅,楊林楓剛躺上去沒多久,劉星宇來了。
劉星宇家午飯吃的早,他吃完飯後閒著沒事幹,便想到來楊林楓家轉轉。
劉星宇家和楊林楓家隔著一條河——就是走馬河——他們分屬於兩個村子。
楊林楓看到是劉星宇來了,便也立刻高興了起來,他又進屋搬了一把椅子,打算讓劉星宇坐。沒想到出來的時候,劉星宇已經躺在了那把躺椅上。
楊林楓看見,便也只好苦笑了一聲,坐在了那把自己剛搬出來的椅子上。
正在楊林楓和劉星宇說話的時候,院門又開了——進來的是伍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