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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就不知道他會不會在背面有陰暗面的傾向？”虞姝冷聲問道。
謝子睿道:“這……我老師從來都沒有表現過反人類反社會這些類似的傾向。而且他一直都堅持為國家做了很多研究和貢獻的，怎麼可能會……”
“那你就這麼肯定他會不會是裝的嗎？按照醫學上面的慣例，謹精神分裂不是偶然發生的，發生之後，主人格和副人格的性格也大多數都是相反的。
你的那一位老師的主人格我也見過，確實是想你所說的那樣，但是那一位副人格……呵呵，你真的很瞭解嗎？還是說你比較喜歡自欺欺人？”虞姝一連串的逼問下來，讓謝子睿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謝子睿將了將，最後還是低下頭妥協道:“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希望虞小姐能夠保守秘密，治療的事情可以不麻煩你了。我也可以保證以後不讓老師接觸研究方面的事情，之後會送他去治療的。”
虞姝冷哼一聲，看著在一邊兒喃喃自語的周啟明，正要說什麼。突然又停了下來，看著他露在外面的手，不說話了。
他們在這裡談話，周啟明沒有受到一丁點兒的影響，就好像是真的沒有意識一樣。而虞姝她也無所謂。雖然不知道周啟明是不是裝乖，但是她只用在周啟明這裡刷夠足夠的存在感，然後能夠在謝子睿這邊兒掛上一個名頭就行了。
到時候要再觀察周啟明的動向，那就明正言順得多了。就算是被發現了，她也有今天這一件事情做引子。
實際上，周啟明有精神分裂的事情，她在昨天就已經知道了，對於陰溟送過來的檔案，她表示很滿意。
至於周啟明，她這麼說出來當然也是有一定的考量。說實話，她不相信周啟明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按照謝子睿所說的，周啟明在太白山上的時候，頭部這些地方根本就沒有受過傷。要是是因為在太白山上受到了刺激是精神上面的問題，虞姝就更加的不敢相信了！
周啟明作為曾經被國家的中科院特聘過的一位院士級別的人物，曾經主持參與過多個大型的研究專案工程——在他沒有被送到療養院以前。
而太白山上的那一個專案，他早在二十年以前就已經早有接觸了。作為少數的幾個參與了這一個專案但是卻還留存於世的人，沒有人能夠比他更加的清楚太白山上的專案到底是幹什麼的了！
他可能被太白山上的東西給嚇到？就連死人變活的事情他都看到過，會被那些東西給唬住？
而且他身上也沒有什麼傷勢，更是幾乎完好無損的退了下來，能成這個樣子。
要說真的有問題的話，大概也只是他的人格分裂症的問題了。但是不管是哪一個人格都應該是好好的，絕對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那就只有一個答案！
周啟明他是在偽裝，偽裝成現在這一副無害的樣子，是怕再被送回療養院想要在謝子睿這裡求得一處安身之所也還，還是想要做什麼其他的事情比如說重操舊業也好，更甚至是為了將她虞姝給釣出來也好。總之只有這一個答案。
而她雖然瞭解一些周啟明的事情，但是確實也暫時不能理解周啟明的動機，但是她隱隱覺得是有一張大網在暗處張開，一邊驅趕著她想讓她自投羅網。就算是沒有周啟明或許還有別的人。
與其面對暗處不知道的危機，還不如就這樣抓緊當下稍微有些瞭解和聯系的人。
她可是還記得，吳越背後的那一個幕後之人到現在都還是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暗處！雖然很不要臉，但是卻很有效果。想來他也一直都在暗處窺視著一切。這樣的人就像是藏於暗處的毒蛇一樣，能忍，夠毒，而且不達到目的絕對不會罷休！
雖然吳越在阿爾姆斯山脈身死，但是幕後人也絕對不會罷休。而這一次她主動搭上週啟明這一條線，對方怎麼會放棄這個大好機會呢？
對待暗處的蛇要是畏首畏尾，就是能日日的擔驚受怕，倒不如引蛇出洞！
她之前故意引導謝子睿與自己爭辯就是要告訴周啟明自己抓住了他的把柄！也是在逼周啟明這一隻打前鋒的小蛇露出破綻來。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周啟明果然是裝出來的。聽到謝子睿讓她不要接管這一件事情，他的手指微微的勾了勾，這是一個很小的肢體動作，一般人是不會注意到的。但是虞姝卻早就知道了周啟明生活之中的一些鮮為人知的小習慣。
比如說在緊張撒謊的時候他的無名指會不自覺的勾一勾。
剛才謝子睿說完了那一段話，他就開始由一開始的放空意識的狀態變成了在一邊兒喃喃自語，而手指也忍不住勾了勾。
這很明顯就是要表達些什麼意思了吧？讓一個毫無演技派的學術人才能夠表演到這樣的程度，也確實是為難他了！
不過這一次也不知道控制他身體的是他的主人格還是副人格呢！對於這一點，虞姝倒是挺感興趣的！
不過還沒有等她探究這個問題，就突然被周啟明嘴裡面的聲音給牽引住了思維，隨後，她的臉色漸漸的沉了下來！
周啟明的嘴裡面喃喃自語的內容不是隨意的胡亂的唸叨著什麼，而是在吟唱一段很有韻律的調子，而且還夾雜著一些帶著古意的音調。
那種淡淡的音調卻奇異的讓人有一種想要沉醉的感覺，很讓人有一種要深陷其中的感覺。
但這些卻都不是能讓虞姝變臉色的原因。讓虞姝突然停下來的原因是，這一個調調，在她的記憶裡面，無比的熟悉！
這是一段歌謠她已經有十多年都沒有聽到過了。在童年的那我一段無憂無慮的歲月裡面，這一首歌謠曾經陪伴著她在無數個夜晚直到她酣眠。這些年，母親的溫柔全部都融入這一首柔和的歌謠之中，然後帶到她的夢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