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哭的話,那也只用在她的床上,在自己的懷裡,那個時候怎麼哭都無所謂。
反正自己會抱著她,會哄著她。絕對不會讓她真的傷心欲絕。
只是現如今,姝兒的那一位母親卻是一個大麻煩。蠱毒加身,油盡燈枯之相,這些確實都有辦法緩解。但是卻可能會傷到姝兒。陰溟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姝兒做傻事,而那個時候自己又不忍心攔下來。
為今之計能夠暫時緩解姝兒這種心理,想來也只有那一招了。至於用了那招數會不會因此讓姝兒母親失去治癒治療的可能,這些都不是他應該想。他所應該想的第一件事就是保姝兒平安,不讓姝兒的一絲一毫的傷害。
就連所謂的丈母孃,那也是站在姝兒安全的前提下他才會認。只要是有一絲一毫的威脅到了姝兒,無論是何人?在他的眼中都只能換算為兩個字。
——敵人!
況且姝兒對一個十幾年都不見的人居然那麼親近。他看著也覺得吃味的緊。
姝兒的視線應該是留在我的身上。
姝兒的關心應該只分給我一人。
姝兒的憂慮擔心都應該只以我為先。
或許這個方法也不錯。至少可以把姝兒留在自己的身邊。
想到這裡,陰溟也不再對虞姝所說的話作答了。只是隱忍不發一字不言。
虞姝沒有聽到陰溟回話,有些奇怪的往上抬起了頭。
但是,這一看卻是被陰溟的模樣嚇了一大跳。
蒼白的臉色,泛著白色的唇,斷斷續續的有鮮血溢位來。面如金紙,眼神黯淡,又像是在隱忍。一看起來就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虞姝臉上的血色立刻退了下來。
“你怎麼了?陰溟?”虞姝哆嗦著嘴唇問道。
陰溟一句話也不答,只是狀若強撐一般的將虞姝攬得更緊了些。然後,搖搖欲墜的朝著精神病院的方向奔襲而去。
只是這一次,一連串的動作卻不如前面幾次一般,既迅速,又穩當。反而,一路上都是跌跌撞撞的樣子。
虞姝好幾次都要求下自己下來走。但是很明顯一點兒用都沒有,而且,每一次虞姝這麼要求,陰溟就會多“逞強”一份。
如此數次下來,虞姝也不敢言語了。只是一張臉擔憂的對著陰溟,都快要生出褶子來了。
一直到他們所住的南寧苑的屋子裡面。陰溟放下了虞姝,才似乎有些支撐不住一般,直直的往地上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