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就用你最喜愛的玫瑰那種鮮紅的顏色來慶祝我們的再次重逢吧!”
“啊~~~~”當小哀看到琴從他的黑色保時捷走出來,一貫的用那種殘忍的語調說出這句話時,“噌”的坐了起來。
看看四周黑暗的壞境,小哀自嘲一笑。是個夢嗎?拿起床頭的水杯,裡面卻已經空了。
從噩夢中驚醒的小哀或許並不口渴,可是她想要做點什麼來驅逐噩夢帶來的情緒,她要用行動來告訴自己,夢只能是夢,離現實還很遙遠。
下了床,準備到客廳去倒一杯清水。但是拉開屋門之後,隨意的往窗戶一掃,看到了一個黑影。
漆黑的屋裡,窗簾遮擋著月光,但是從有限的光亮裡不難看出那一道黑色的影子。是人影,有人。
小哀的身體僵硬了,僵直的轉頭看向松田的房間,她想要大叫,可是喉嚨卻被恐懼塞滿,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一秒,兩秒,三秒,其實是不知道過了幾個三秒,小哀終於積蓄完力氣,準備大聲的尖叫,提醒屋裡的松田有人闖進來了。
但是就在她要發出聲音的時候,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窗戶旁邊那人已經敏捷的躥到她的身邊。
“噓!噓!”那人的另一隻手食指放在嘴唇,輕聲的噓兩下,同時頭也前傾。
這樣一來藉助微弱的亮光,小哀看到了這個人的臉,是松田。
松田看到小哀認出自己了,善意的笑笑,卻又等了等才把手上移,離開了她的嘴巴:“你做惡夢了?”小哀的額頭很溼。
嗯。小哀點點頭,眼睛透出一股疑惑,但是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
松田看到小哀的樣子,指指窗外:“每天晚上我都會看一看外面的情況,最近那個組織的人都撤了,很安靜。”看著小哀臉上沒有減退的恐怖表情,松田柔和的說:“放心吧,如果組織再次派人來我一定會發現,到時候就讓你到安全的地方去。”
嗯。小哀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在這個時間,這個城市的另一個地方,淺野江川抿一口咖啡,看著面前正在侃侃而談的人。
“瑪格麗特,你是認真的嗎?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斯米諾那種東西不值得追隨,皮斯科需要你。回來吧。”這是個年輕人,打扮很前衛,但是卻沒有什麼精神的樣子。
“愛爾蘭,我不會回去的。”淺野江川不管對方怎麼勸,總是這麼一句話應對。
“為什麼!?瑪格麗特!告訴我原因,難道你忘了皮斯科對我們的恩情了嗎?如果不是他,你現在或許早在東京的哪個下水道餓死了!你忘了是誰給你飯吃,是誰教你本事了嗎!?”愛爾蘭站起來憤怒的一拍桌子。
“我知道,我當然還記得是他把我們從垃圾箱裡帶到他的孤兒院的。但是,愛爾蘭,我最要好的朋友,你又知道嗎?我是這座城市最好的律師之一,我自信不輸給妃英理,但是就是因為皮斯科,我不得不成了他的私人律師,專門給他擦屁股。”淺野被愛爾蘭這麼指著鼻子教訓也早就一肚子氣了:“我的願望就是一直幫助皮斯科到他退休,然後開一家自己的律師事務所,取得自己應有的地位和名譽。皮斯科又給了我什麼?讓我加入那個犯罪的組織,把我拋給斯米諾那種變態,現在想到我了又讓我回去?”
“我回去?我回的去嗎!?斯米諾是個什麼樣的變態你也知道,他只會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找出他對人們不滿意的地方然後把他殺掉,所有人,是所有人!我現在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你知道嗎?”淺野也開始爆發了,對愛爾蘭吼了兩句之後低下頭用手指揉著眉間小聲說:“愛爾蘭,你知道嗎?我害怕了,我很害怕。從小時候我就發誓不要再去受苦,所以我比任何人都要努力,我要錢和地位。”
“我不想死,我不想有一天自己的屍體被人丟在下水道里。以我的本事只要給我自由,那麼一定會成為社會上一個受人尊重的人,受人尊重的律師。可是皮斯科把我拋給了斯米諾,不,即使沒有斯米諾,那個組織也不會給我自由的空間。”淺野喃喃自語的說:“所以我不能離開斯米諾。”
“江川?”愛爾蘭沒有稱呼淺野組織裡的代號了:“你,你不是說了嗎?斯米諾會殺了所有人的。”
“不會了。”淺野強笑一下:“最近斯米諾有了一些變化,否則我也不敢私自和你會面。”看到愛爾蘭的疑惑,他也不等問出來直接說:“說來也好笑,斯米諾看上了檢察官界的麥當娜,最近天天約她出來,打得火熱。那怪脾氣也收斂了一點,算是有了一點人性。”
“如果可以的話,江川你還是儘量回來看看吧。最近皮斯科的情況不太好,小一輩裡最有出息的你走了,而他在組織裡的夥伴吞口重彥最近也陷入了麻煩。”愛爾蘭說完之後喝下杯中的酒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