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大人,我請求傳喚證人。”淺野事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當然不會留給對方太多反應的機會:“我請求與警視廳搜查一課全權負責這次案件的松田陣平警官當面對質。”
“可以。”法官同意了。畢竟這種事情怎麼也繞不過負責這案子的刑警。
“松田警官,請你如實的告訴我們事情的詳細經過。”淺野認真的看著松田說。這就是赫赫有名的刑事嗎?那麼就以他作為踏板為我的成名鋪墊吧。
雖然這不是自己想要的,雖然這一條路充滿了危險,但是他已經無法回頭了,因為斯米諾是比松田更加危險的存在。因為松田不管怎麼樣是活在體制內的,他以大家的法律和道德為生活的準則,而斯米諾確實極端的以自己為生活的中心,他只會按自己的規矩來做。
“在本月的的七號,森園菊人來到警視廳自首,說是他在前一天也就是五月六號的晚上殺害了他們家的執事重松明男。”松田也在看著這個年輕的律師。文質而有知性的樣子,很難相信這個人會和斯米諾扯到一起:“而且他來的時候帶著兇器和沾有被害人血跡的襯衫。”
“很好,那麼現在允許我提出幾個問題,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好。”淺野露出笑容:“第一個問題,請問松田警官是否參與了重松明男先生被殺害這一事件調查的全過程?”
“是的。”松田回答。
“那麼,請問調查之中有找到直接的證據來證明森園菊人就是兇手嗎?”淺野問:“你只要回答有還是沒有就好。”
“沒有。”松田很平靜的回答,好像對被淺野牽著走沒有一點反抗。
“很好,那麼我的最後一個問題就是,松田警官你要如實的回答,在五月六號的晚上服部平次先生是不是認定了殺害重松明男的兇手,而這個人並不是菊人先生?”淺野盯著松田的眼睛:“是,還是不是?”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知情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松田身上。平次是,菊人也是,更有前來觀庭的森園幹雄,櫻庭佑司還有片桐楓三個人。當然這種時候也少不了毛利小五郎,小蘭和柯南三個。
“是。”松田的聲音一貫的平穩,沒有一絲波動出現。
“非常好,謝謝你的合作,松田先生。”淺野臉上蕩起笑容:“法官大人,我的問題問完了。相信公正睿智的法官大人和在坐的陪審團的諸位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就在陪審團議論紛紛,三位法官也在相互交流的時候,本應該下去的松田這時候突然發難。
“這位淺野律師?”松田笑了笑:“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哦?好的,但只限於合理的問題。”淺野收斂了笑容。
“如果這次你贏了這場官司,那麼會不會再來告警視廳或者是我這個小警察呢?”松田很直白的問。
“這種事情還是要看我的委託人是什麼想法。”淺野看了一眼自己的臨時助手斯米諾:“如果我的委託人有這個意願的話,那麼我應當為他效力。”斯米諾的這次行動本來就是要打擊你的,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去做。
“很好,但是你也要明白一件事情。”松田似乎沒有注意淺野的小動作,都沒有看過斯米諾一眼:“我們以嫌疑人的身份拘押櫻庭佑司的第二天,森園菊人就來到警視廳自首,還帶著重要的兇器和血衣。他究竟是在什麼地方發現這兩樣東西的,你最好先向法官解釋清楚。現在一切沒有定論的時候,你可不要就開始準備下一場官司,太積極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是這樣嗎?”淺野臉色不變,雖然菊人持有兇器時被發現是一處硬傷:“我的委託人告訴我的實情卻是,他受到了那位年輕的偵探誤導,認為如果找到兇器的話,那麼作為嫌疑人的櫻庭佑司先生一定會承認他犯下的罪過的。”
“但是,我的委託人卻又因為性格方面的原因不想和警察有過的交際,所以才冒著夜雨找到了兇器而後打算放到櫻庭先生的屋裡。”淺野說著牽強的理由,可是語氣卻沒有一點牽強附會的樣子,就好像別人再說一加一等於二一樣:“卻沒有想到因為這樣,反到被那位年輕的偵探所欺騙和威脅。”
“欺騙和威脅?”松田用疑問的語氣說出這兩個詞彙來。
“沒錯。”淺野說:“雖然我的委託人已經準備結婚了,可是某些方面還是保持了孩子的天真,被別人稍微誤導一下就做出了錯誤的判斷,幸好這件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松田警官,就這個問題我已經不想和你討論下去了,但是請你收回你的偏見。”
“從你的語氣裡我聽出了你是傾向於那位少年偵探的,但是我希望你認定這種事情的時候會拿出確鑿的證據來。如果說是推理的話,我其實覺得那位少年偵探的第一次推理,櫻庭佑司先生的作案手法可行性更高。”
喂喂,不要老是什麼少年偵探少年偵探的叫了!好像我沒有名字一樣,我可是關西的高中生名偵探服部平次啊!雖然是法,但是平次對淺野那種輕蔑的口氣刺激的直想指著他的鼻子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