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你確定他就是襲擊了綠臺警察醫院的那個人?”目暮透過審訊室的玻璃,看著裡面一臉淡定的斯米諾。
“我當然不會認錯。”雙手插進口袋靠著桌子的松田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斯米諾的臉。
“我們的人已經查過了,他確實是坐昨晚的航班到了日本的。”目暮認真的說。
“是有一個人拿著葉夫根尼·康斯坦丁的護照進入了日本,然後交到了這個傢伙手裡。”松田身體一動不動:“看來他的背後有一個相當有勢力的團隊在幫助他。我們可以請俄羅斯的警方幫忙調查嗎?”
“申請我會幫你遞交,但是......”目暮並不想打擊現在的松田。
“我知道不會有結果的。”松田繼續問:“那麼在那次醫院事件裡受傷的警員醒了嗎?sat不是還抓到一個犯人?”
“犯人昨晚自殺了,而警員......”目暮神色一暗:“醒來的機率不大。”
“植物人?”松田眉頭一皺。自殺?恐怕是被自殺吧,而且現在我變成了唯一的人證?那麼,斯米諾出現在我面前是為了什麼?一定要搞清楚,才能決定下一步的動向。
“松田。”看到松田準備進詢問室的時候,目暮叫住他:“雖然你一直表現優秀不用我多說什麼。但是這次,還是不要和他過度的接觸了。”
“他絕對是一個危險的人物。”松田回過頭來看著目暮:“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那麼千萬小心他。”
不在了?松田第一次說出這樣沒有自信的話來。可是目暮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松田老弟,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從來都沒有不相信你的判斷啊,可是我們是警察。我們說話做事,註定了要拿出證據來啊。
詢問室裡,高木和千葉搭檔著問斯米諾一些問題,看到松田進來,馬上站起來:“松田警官,有什麼事情嗎?”
“啊~難得碰到了熟人,我來找他聊一聊。”松田說著指一指門口,示意他們出去。
“松田警官~~這個不符合規定吧。”高木為難的笑一笑。不管怎麼樣的問話一定要兩個人以上啊。
“喂。”千葉輕輕扯一下高木,往外面努努嘴。他的資歷比高木還要淺,對於松田這種堪稱神話的人物還是滿崇拜的,所以對他開啟方面大門。
高木看到了外面的目暮警部一直關注這裡,也勉強的答應下來。松田警官是老前輩了,應該不會出什麼疏漏吧。
“查到了嗎?”斯米諾等到松田坐下就率先開口:“護照沒有問題吧。”
“你在飛機上的哪個位置?旁邊是男是女?是幾點出的機場?”松田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我忘記了。”斯米諾很無所謂的說。
“啪”的松田狠狠的拍一下桌子站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今天就忘掉了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斯米諾絲毫不為所動:“如果你固執的把幾天前發生的案件強加到我的身上,那麼我不會再說一句話。有什麼事情找我的律師談吧。”
“你最好老實點配合我的調查。”松田被斯米諾硬頂的一滯,氣悶的坐回去:“這樣就不用呆在這裡了。”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斯米諾露出笑容。松田陣平,是他看得上眼的對手,在對手的領域裡讓他無計可施,這樣層次的壓制帶給了斯米諾絕對的快感:“既然你堅持這樣想,那麼就拿出證據來吧。是你認為我不在那班飛機上,那麼就拿出我當時不在上面的證據來吧。”
證據?那種東西怎麼可能有。除非松田可以找到當時座位在斯米諾那張機票座位旁邊的人或者空姐來作證。可是既然是有人持有真正的機票從俄羅斯登機,那麼一定做了偽裝,不說貝爾摩德那種化妝術,只要戴上口罩帽子,捂得嚴嚴實實的,松田就完全沒有辦法。
“我就是人證,斯米諾,我會指控你犯下殺人,妨礙公務,非法持槍,劫獄,爆炸,騷亂罪等等亂七八糟的,準備在監獄過上一輩子吧。”松田開始施加壓力。
“你?”斯米諾不屑的說:“只有你這個有過暴力前科的警察提供口供就想要把我判罪,日本的警察都是這麼亂來的嗎?還有我的名字是葉夫根尼·康斯坦丁,你可以直接叫我,葉夫根尼。”
“還好,這個世界上的法律是講究證據的。”斯米諾看到松田沒了話語接著說:“不然我很難想象你這樣依靠感覺走的警察會給社會帶來多大的破壞。”
“吼~”松田小小驚訝一下啊:“我竟然被你教育了?你就那麼自信我沒有證據?”說著,松田伸手關掉了詢問室的錄音裝置。這樣一來在外間的目暮警部他們幾個就只能看到松田他們在裡面,而完全聽不到裡面交談的內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