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容嬈負責開車。
許淵坐在副駕駛,兩人毫不避諱地秀著恩愛。
容嬈也沒有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地跟他們說明許淵的情況,“他是小時候出了一場意外,導致左耳永久性失聰,但他戴上助聽器後,就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不用對我有特殊照顧。”聽懂了這話的許淵轉過頭來對他們友好地笑笑。
他的膚色偏深,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五官和長相乍一看不是特別吸睛引人,有種低調耐看的帥氣,最特別的是那雙眼睛,單眼皮,看著人的時候,裡面像是一團墨深黑。
莫名的有種魔力。
許淵的性子很安靜,許是因為耳朵不好的原因,他的話也很少,說話的語速也很緩慢。
容嶼坐在後座默默地打量這位未來的姐夫。
他能看得出來許淵深愛著容嬈,他看著容嬈的眼睛裡赤誠地裝滿了愛意。
而容嬈似乎也挺喜歡他的。
畢竟能把他光明正大地介紹到容嶼面前,容嶼便知這個許淵在他姐心裡是個什麼分量的存在了。
“不會,放心。”
容嶼聲音有些冷冷的回。
秦瓷察覺到容嶼有些不善的情緒,暗中攥了攥他的手,眼神示意他稍微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親姐姐要被另外一個男人拐走了,他這個做弟弟的,心裡有些彆扭的情緒很正常,雖然他總是說跟容嬈的感情一般。
容嶼果然收斂了幾分情緒。
後面幾人的話題便圍繞在秦瓷身上。
京北郊外。
半山腰別墅區。
“老容!你換個衣服怎麼換這麼久?都什麼時候了,崽崽說他們就快到了,你磨蹭好了沒有啊?”溫女士攬著肩上的披肩往樓上喊。
不多時,二樓的主臥裡探出一個頭來,容父一臉嚴肅,表情正經得像要出席一個極為正式的商業談判,
“催催催,你換個衣服都花了快一個小時,現在我才進來還沒半個小時,你就不耐煩了?”
他說完手裡拎著一左一右地拎著兩件嶄新的西裝外套,
左手邊這件深黑色,上面墜了低調質感的暗紋。
右手邊這件淺黑色,剪裁做得要更加精緻和簡約,他拿著這兩件先後在自己身上比對,詢問著樓下溫女士的意見,
“快幫我看看,穿哪件合適?”
溫女士隨手指了左手邊這件,反正不管選擇哪件,到最後他都不會穿的。
果然。
又過了十分鐘之後,
容父終於裝扮結束,人模狗樣地從樓上下來,身上穿的是一件日常去公司上班穿爛了的商務風西裝外套。
“……”
“夫人夫人,少爺和小姐他們已經到門口了。”管家激動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溫女士懶得再去指責容父的穿搭,拉著他的手就往門外去,“走走走,咱兒媳婦到了。”
容父卻咳了咳嗓子,一本正經地道,“瞧你這著急的樣子,咱們是長輩,長輩得有長輩的樣子,你這樣急轟轟的,叫人看了不得笑話!”
“給老孃閉嘴。”
溫女士溫溫柔柔的拿出殺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