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嶼全當沒聽見。
正要掀簾出去時,又聽見老醫生交代,“對了,去給你女朋友買件寬鬆的衣服,她身上這件我要剪掉了。”
恰好旁邊不遠處就是間賣衣服的,容嶼進去挑了幾件寬鬆長裙出來,再回到衛生所治療室門前守著。
剛坐下沒多久,門口風風火火地進來一群人,目測三四個左右,為首那個右手捂著左手,一臉兇色,他所經過之處,略微泛黃的地板上滴落下幾滴血液。
容嶼敞著腿坐在那裡,目光從地板上的星星點點的血跡滑過,沒什麼反應。
這要是換做旁人,看到此情此景,不被嚇到報警,也會躲得遠遠的。
他的小弟在那扯著嗓子喊,
“醫生,醫生呢?”
在問診室掃了一圈後沒看到人,染著黃毛的小弟就要往治療室裡走,被容嶼長腿一伸,擋住了。
黃毛及其他幾人:“?”
“幹什麼?擋路啊?”黃毛身後另外兩個,一個綠毛,一個紅毛,見有人挑釁二哥,紛紛擼起袖子上前助陣。
“識相點讓開,誤了我大哥的治療時間,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黃毛粗聲粗氣地警告著容嶼,並且為了讓他最後那句話聽起來顯得有幾分威懾力,話落的瞬間,他也抬腳對著容嶼的腳背碾了下去。
“啊啊啊!”
接著是一串扭曲了的痛呼聲。
不過不是容嶼的,而是黃毛的。
在剛才那瞬間,容嶼眼色一冷,面無表情地在黃毛即將落腳之際,以令人來不及反應的速度撤離反碾。
可能一秒都不到。
黃毛再反應過來時,自己的腳已經被男人看起來精緻昂貴的皮鞋踩住了。
“先來後到,裡面正在治療,安分點坐外面等著。”容嶼只輕輕掃了他們幾人一眼,那幾人就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怎麼回事?
這男人怎麼比他們大哥還要嚇人?
為首那個受了傷的大哥雖面色不善,但也妥協道,“可以,你放開他。”
容嶼放開黃毛,不聲不響地繼續像條忠誠的狼犬守在治療室門前。
兩分鐘後,老醫生從裡面出來了,黃毛立馬上前,拉著老醫生的手臂走快了幾步,突然鬼哭狼嚎起來,
“醫生!快救救我大哥!他流了好多血!”
“……”
容嶼進了治療室,直奔最裡面那張病床,將簾子遮得嚴嚴實實的,